“剔骨刀、手榴彈——還有那把槍,那個胖子裡的口供裡寫的清清楚楚——我都給你圓過去了。”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字正腔圓。
“作為回報,你是不是該我解釋點什麼?”
左鶴瞥了他一眼,冷淡道:“槍是唬他的。其他兩個確實是我當初說的那樣。”
她頓了頓,神色懨懨地打了個哈欠,掩飾住眼裡一閃而過的慌亂,假裝無所謂道:“所以你還是不信任我。那又何必再問呢。”
唐風微微眯起了眼睛:“你確定嗎?”
究竟是誰不信任誰?
左鶴一直強硬地反抗著,眼看著唐風一副即將火山爆發的樣子,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誰知道僵持幾秒後唐風又忽然軟化了下來。
男人垂下眼眸,破天荒地消沉道:“以前你什麼都跟哥哥說的。”
簡短的一句話,左鶴頓時心跳就漏了一拍。
左鶴嘟囔:“……已經不一樣了。”
唐風反問道:“有什麼不一樣?”
“……”她沉默著將手裡的牛奶杯放在茶幾上,清脆地一聲碰撞,然後邁開長腿朝著唐風走了過去。
“唐風。”
“叫哥。”
“唐風。”她一個跨步跪上沙發,直接坐在他腿上,單手撐著沙發靠背,姿勢說不出來的帥氣。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有個問題想要跟你好好談談。”
她將他壓在身下,撐著手拉開上半身之間的距離,但還是能夠聽到對方清淺的呼吸,彼此的溫度隔著衣料從腿上源源不斷地傳來,女孩小清新的睡衣與男人成熟的簡約灰交疊在一起,竟然也意外地順眼。
視線交彙。
少女的指尖從他的臉龐上慢慢滑下,曖昧地撫摸過他的眉眼、鼻樑、唇角,最後輕佻地抬起了他的下巴。而在她做這一切的同時,她十分明確地感受到了對方的剋制與僵硬。
他的雙手被她牢牢地壓在膝關節下,先是下意識地緊繃,最後卻放棄了抵抗。
他冷冷地看著她,薄唇微動:“你說。”
左鶴學著他一開始的模樣也慢慢地眯起了眼睛,幾分鐘的時間裡,整個事件的發展完全逆轉了過來。
男人緊抿著薄唇,面容冷峻,漆黑的眼眸中就像是散落著星屑一般讓人一眼就能沉醉其中。
左鶴冷笑道:“最近又是上下學又是專程送飯?嗯哼?六十年代把妹花樣還挺多的啊?”
唐風皺眉:“雀兒……”
她食指輕輕摁在他的唇上,後者立馬閉了嘴。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眉眼深邃而意味不明。
“別急著否定,我不瞎好嗎?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說過了,從我跟你告白那天起,我們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做兄妹了。你當時的做法可跟現在完全不一樣啊,唐風。”
為了讓左鶴區分清親情和感情,那兩年他的態度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如果不是這次行動,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恐怕還和之前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