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國人民就要吵起來了,系統直接一邊賞了一個禁言,又披上馬甲裝無辜群眾道:
「咦?不要吵架啦,人家想聽科普嚶嚶嚶」
……
塞繆斯皮普斯在瘟疫到來之前便是教堂裡的一名醫師,在此之前,他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行醫生涯。
在瘟疫到來之後,大批牧師紛紛逃亡鄉下,出於對上帝的信仰和職業道德,他選擇留了下來。
將近一年的時間裡,從一開始的驚慌到如今的麻木,他前前後後接手過很多病人,但卻從未遇到過今天這樣的病患家屬——
如此處變不驚。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皮普斯之前也接手很多貴族家庭,在出診的同時,也不得不被迫觀賞了很多家庭倫理大戲。
那些衣著得體談吐文雅的王公貴族們上一秒還在互相噓寒問暖,確診之後卻又立馬翻了臉,一個個都避若蛇蠍。
第一眼看到這個俊美少年的時候,他難免也有過這樣的想法。畢竟據他所知羅倫斯先生並不是一個顧家的人。
沒想到這個叫佐伊的少年,不但沒有一臉嫌惡地躲開,甚至還主動留了下來幫忙。
中途羅倫斯先生喊了好幾次口渴,他居然一點也不避諱地上前遞了水杯,態度十分自然。
“羅倫斯少爺似乎對我的工作很感興趣?”他這麼問著,用木棍挑起了羅倫斯先生的胳膊。
可以十分明顯地看到在腋窩處明顯多出了幾處鴿蛋大小的凸起。盡管還沒有發黑,但可以確定這的確是黑死病無疑。
左鶴正和彈幕中討論著羅倫斯先生的病情,沒有出聲。
「仔細看他的身上已經出現了一些紅色的印跡,這應該是腺鼠疫的症狀。」
「俗稱淋巴結炎。」
「俗稱了我也聽不懂……」
“脖子上有點紅了。”左鶴突然出聲提示道。
依舊在發燒中的羅倫斯先生哼唧了幾聲。不安地扭著脖子,皮普斯用木棍撇開了羅倫斯的頭,果然看到脖子上面隱隱有了些發紅的痕跡。
這時候他又開始意識模糊地嚷嚷著要喝水,左鶴大步走上前去將他扶起來,把水罐遞到了他嘴邊。
燒得神志不清的羅倫斯先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抱著水罐就開始倒。清水從兩邊漏出,很快就濡濕了一大片。
「黑死病一開始症狀便是發燒和口渴,然後慢慢地腹股溝和腋窩會變得腫脹。最後大小不一的腫塊遍佈全身——也就是剛會提到過的淋巴結炎。」
「等到傷口變黑了,也就離死亡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