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那是屍體嗎?」
“躲起來!”左鶴大喊著,身後的荷花再次撲下,欣長的花瓣險些將她絆倒。這回她倒是想也不想地就反身撲了上去,掄起手中的匕首朝著那巨大的根莖上刺了下去!
「捂眼睛!」
「目測水濺螢幕。」
「一根辣條我賭是紅色的!」
「你們擔心一下主播的安危好不好!」
「我怎麼覺得按這個匕首的長度可能會砍不斷呢……」
彈幕們紛紛激動地猜測著,然而預想當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匕首刺啦一聲刺進了看起來飽滿粗壯的根莖中,卻連一個水珠都沒有滲出來。
“這是空心的!”
她剛說完這話,身下的荷花突然又動了起來。她趕緊將匕首給拔了出來,卻仍舊死死地壓在花上,而一頭的根莖卻死命地想要抬高,就在左鶴正準備再撲上去補一刀的時候,就看見那東西慢慢升高的同時,順著她刺開的裂縫慢慢地裂開來,然後完全斷開。
原本張牙舞爪的花此時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左鶴腳下,扁地像是個標本一樣。
“到此為止了嗎?”左鶴隨手抹了一把下巴上嗑出的血跡,小心翼翼地從花身上站了起來。方才閃避不及,整個人都有些狼狽。
她抬眼掃了唐風那邊一眼,發現對方那邊的情況比她要好得多,唐風跑到了另一邊山頭上,荷花的根莖卻沒有那麼長,幾乎快一頭紮進土裡的荷花慢慢從土裡拱著爬了起來,看起來像是極其不甘心一般。
左鶴這才有時間去看彈幕裡剛會所說的那個湖面。湖水的顏色已經徹底從深綠變為了更加渾濁的褐色,就像是參雜了血一般,幾根粗壯的根莖糾纏交錯著,縫隙間全是骸骨,莫名地就讓她想起了頭顱種花的畫面。
更重要的是,跟著根莖浮出水面的,還有一個鼓鼓囊囊的軍用揹包,上面被植物的根戳了個口子,隱隱能看到裡面的東西。
“……是我們隊的。”
左鶴的心慢慢沉了下來。
短短幾分鐘時間,心情卻像是坐了個連環過山車一般刺激。
「為什麼會突然發起攻擊?是聞到了風哥身上血的味道?」
「那個揹包……是有隊友犧牲了的意思嗎?」
「我怎麼覺得那個洞口好像有點問題……」
「好像有點反光,但仔細看又啥都沒有,估計是液體吧?」
「別嚇我啊,希望只是不小心弄丟了揹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