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前,他把舒妙璇帶到病房外,握著她的手不放,“你遇到那幾個小混混的事,我會找朋友關切這個案子,應該沒多久就會捉到人,你不用擔心。”任何敢欺負他女人的家夥,他絕不會輕饒,佈下天羅地網也要把人抓到。
舒妙璇想到那晚遇險就怒不可遏,“聶大哥,一定要捉到那些人,我要看他們進監牢。”聶懷風在她才不怕金毛那幾個家夥來找她麻煩,可是從小到大沒被人暴力威脅過,這讓她覺得委屈,一定要將人繩之以法討回公道。
“沒問題。”聶懷風笑著答應,撫了撫她氣呼呼的小臉,“可是你得答應我兩件事。”
“以後不可以這麼晚仍在外面逗留。”見舒妙璇沒異議地點頭,聶懷風繼續說下去,“再來,就是你不需要留在醫院照顧費季倫。”
“咦,為什麼?”舒妙璇眨了眨眼睛,露出疑問的神色。
聶懷風兩手圈住她,低下頭來耳語,“我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去照顧其他男人,我會吃醋。”
舒妙璇答應了聶懷風的要求,並且回到病房立刻跟費季倫說。
只不過,她不好意思說是怕某人醋勁大發,而是藉口因為打工的餐廳人手不足,不好找人繼續代她的班,所以明天起不能來醫院照顧他,但是隻要她沒事便會和媽媽一起來探望他。
一回憶起聶懷風吃醋的樣子,她心裡甜絲絲的。
費季倫猜出她為什麼不再照顧他,盡量不讓心裡的怒氣表現出來,笑笑地接受她的說詞,並且要她放心,他腹部的傷逐漸轉好,過一兩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
舒妙璇很高興費季倫一點都不介意,畢竟是她打包票要把他照護到痊癒,覺得他人真不錯,開開心心地吩咐看護一些事情,一點也沒發現在她轉身後,費季倫陽光般的俊臉忽然變得陰沉。
然而,事出不意,到了半夜兩三點,舒妙璇在睡夢中被蔣安卉給搖醒,夜間看護從醫院打電話過來,通知費季倫半夜莫名其妙的發高燒,於是她和蔣安卉連忙搭計程車趕到醫院。
幸好,費季倫到了早上就退燒了,可能是因為抵抗力變弱,再加上他人緣好,應付不時來探病的朋友和同學,才會累得發燒。
但這麼一來,要延幾天才能出院,舒妙璇這下也不好把他丟給看護照料,想到對聶懷風的承諾,十分為難。
聶懷風知道舒妙璇並未如她對自己的承諾,還留在醫院,臉色不怎麼好,下班後立刻飛奔到醫院。
“為什麼還留在醫院?”想到某人居心不良,聶懷風無法像往常一樣看到舒妙璇就好聲好氣。
舒妙璇大概被他的壞臉色嚇到了,支支吾吾地問:“聶大哥,你生氣了嗎?”
聶懷風不回答,明知故問。他不只怒火中燒,還想帶她離開這裡,他無法忍受他的女人去照顧另一個男人。
“聶大哥,你不要生氣好嗎?”舒妙璇柔聲安撫他的情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生氣也是因為吃醋,有些好笑,也不再害怕他的怒火。
“我沒有辦法不生氣,妙妙,你昨天答應我不再照顧費季倫。”聶懷風聽見她柔柔軟軟的聲音,心緒稍微平靜一些。
“我知道,我沒忘記,只是費季倫半夜發高燒,我必須留下來。”舒妙璇跟他解釋,希望他能接受及諒解,“不過,你放心,安安答應我,會跟我輪流照顧他,我不會一直待在醫院。”她也覺得苦惱,可是人家因為她受傷,讓她不能太無情說不理就不理。
然而她太高估聶懷風的容忍力,他駁斥道:“他沒家人嗎?不是有看護?”
“他家人都住在南部,而且他不希望讓他們知道,怕他們擔心所以不敢通知……”舒妙璇頗能理解費季倫的想法,“至於看護,他不喜歡看護一直守在他身邊。”
“所以,他希望你守在病床前嗎?”聶懷風冷笑,費季倫這人真是毫不掩飾居心,只有舒妙璇傻傻地不會懷疑。
“你誤會了,他只是不喜歡和陌生人相處,我什麼也沒做,只是陪陪他說話而已。”舒妙璇怕他誤會,趕緊澄清。
“夠了。”聶懷風覺得她越描越黑,強壓著怒火不發,“妙妙,我問你,如果今天有個女生因為我而受傷,我像你一樣,留在她身邊照顧她,你願意嗎?”
“當然不願意!”舒妙璇想也不想地拒絕,要是他敢這麼做,她絕對跟他鬧。
“妙妙,公平一點。”聶懷風心想她到底沒太糊塗,可是心底的怒火併有因此減少幾分,“你有想過我的心情,我也不願意你去接近任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