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是我的房子,我為什麼不回來?”她支吾地說,不好意思地撇開眼。
蔣安卉走到她身邊,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一番,“是聶懷風送你回來吧?嘆——我覺得你有點不一樣。”
“胡說八道,哪來不一樣。”舒妙璇瞪她一眼,小聲駁斥,不過仍心虛地丟下包包,跑去照掛在客廳牆壁上的半身鏡。
舒妙璇對著鏡子仔細觀察自己,再三確認臉上、脖子上的吻痕有些淡了,並不怎麼明顯,才鬆了一口氣,松開領口上的手。但是一想起聶懷風使壞,故意咬脖子上的嫩肉,分明不懷好意要讓大家發現,心裡就恨得牙癢癢。
倏地,偌大的鏡子擠入蔣安卉想聽八卦好奇的臉,“嘿嘿嘿……要不要告訴我,昨天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把自己當成生日禮物,送給聶懷風?有沒有和他度過熱情的一晚?”
“蔣安卉,你不要亂說話。”被猜得八九不離十,舒妙璇氣得跳腳,轉身狠狠地推開她。
蔣安卉無視她柳眉倒豎、露出尖銳利牙的嚇人模樣,一手捏著下巴作思索狀,自言自語,“莫非,什麼事都沒發生,這太可惜了吧!虧你這麼秀色可餐……不對,聶懷風不像柳下惠,有送上來的美味不吃,一定是他不舉。”她逕自妄下結論。
舒妙璇聞言,旋身瞪者她,氣得想要打人,握緊粉拳,“蔣安卉,聶大哥才沒有不舉,他很好、很棒,你不要……”說到一半,瞥見蔣安卉笑嘻嘻地看著她,露出奸計得逞戲謔的眼神,才知道自己上了她的當。
舒妙璇惱羞地閉上嘴,沖到沙發坐下來,拿起沙發上的粉色方形抱枕,蓋住快要著火的臉蛋。
“你怎麼不說下去啊!哈哈哈……”蔣安卉見狀,抱著肚子,在一旁笑得前俯後仰。
聽見蔣安卉越發誇張的笑聲,舒妙璇恨不得有個地洞可以鑽,最後是怒火勝過羞赧,拿起手上的抱枕朝她臉上狠狠一扔。
“蔣安卉,你笑夠了沒?”她咬牙切齒地問,隨時準備找出膠帶封住她的嘴巴。
蔣安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抱著笑到痛的肚子,擠到她身邊坐下來,“夠了、夠了,哎呀!拜你所賜,我可把這一年份的笑都用完了。”
“哼!不客氣,幸好你沒笑死。”舒妙璇別過臉,拉開和她的距離。
蔣安卉挪動屁股,緊跟著她不放,忽略她眼底的嫌棄,手肘碰了碰她的腰側,“是不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舒妙璇驀地臉一紅,本來要拒絕回答她的問題,但是責在抵抗不住她熱切的眼神,扭扭捏捏的點了點頭。
當然她也是有點虛榮心,能征服一個舉世無雙的男人這樣的本事,也是想找人分享及炫耀。
蔣安卉興奮得眼睛都亮了,“哈哈,不意外。他表現得好不好?你有沒有很滿意?不過你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應該什麼都不懂吧……”昨晚舒妙璇漂漂亮亮的出門,她早就預料聶懷風會被美色迷昏了頭,兩人一定會擦出火花……
只有舒妙璇傻傻地以為只是慶生,還叫她一定要等門,幸好她有先見之明,吃飽喝足早早睡了。
不是她沒良心沒暗示舒妙璇,實在是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水到渠成的事,她早早提醒有個屁用。
舒妙璇賞她一個白眼,終於逮到機會輕蔑她一次,“你就比我懂嗎?你的問題我不想回答。”好歹她有一次實戰經驗,比起沒經驗的蔣安卉強多了。
蔣安卉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這她真的沒有地方可以說嘴。看著坐在身旁的舒妙璇,一頭柔順的長發像一匹黑色絲緞垂在肩頭,雙頰酡紅,嫣紅的菱唇微微翕張,雖然一張漂亮精緻的臉蛋仍美得令人屏息,可是身上仍然有一些東西和昨晚之前不一樣,眉宇之間不僅多了恣意張揚,還添了幾分輕易勾引人目光的風情及柔媚。
嘖嘖,果然開過葷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咳咳咳,好了,這些都不是重點。”蔣安卉換上一張正經的臉,回到主題,“你的聶大哥,有沒有什麼表示?”
“他、他要表示什麼?”舒妙璇不自在地撫平衣服上的紋路。
蔣安卉直覺她是在裝傻,也就開門見山地問:“你們都上床了,聶懷風有什麼打算?”
舒妙璇低下頭,不發一語,久久才傳出細弱又生硬的聲音,“沒什麼打算。”
蔣安卉虎起了臉,提高音量,“什麼?他這是吃完打算不認帳,以為玩一夜情嗎?是把你當成他玩過的那些隨隨便便的女人嗎?太可惡,我去替你討公道。”話落,她拉著舒妙璇的手起身,氣呼呼地要沖去找聶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