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懷風伸手揉揉她淩亂的發絲,假裝沒發現她的害羞,留戀的目光在她微露的香肩短暫地停留後才移開,語氣盡量輕松,“你去沖個澡吧,我去弄吃的。”
舒妙璇乖巧的“嗯”了一聲,還是不敢對上他的目光,等他走出房間,緊繃的肩膀才垮下來,頹喪地倒臥在床上,兩手按著醒來後微疼的額頭。
天啊!她要怎麼辦呢?!
要是蔣安卉在就好了,她也不會這麼不知所措。
舒妙璇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了。
她身上穿著米色的浴袍,一頭長發微濕的貼在耳朵,露出她如出水芙蓉清麗的臉蛋,因為穿的是聶懷風的浴袍,寬寬鬆鬆的,即使她已努力地將衣襟拉高,領口處還是露出一片光潔滑膩的雪膚。
發現聶懷風的眼神不住地往她胸前投過來,她反射性地抓住浴袍領口,氣呼呼地瞪著他,“你在看什麼?!”
聶懷風看她杏眼圓睜,一點也不像方才走出來扭扭捏捏羞澀的模樣,毫不掩飾臉上的笑意,“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很漂亮。”
花言巧語。舒妙璇輕哼一聲,別開臉。
從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彷彿在他臉上鍍一層柔光,讓他看起十分耀眼,她忍不住又悄悄往他臉上瞥去。
聶懷風不以為忤,反而覺得她微嗔的模樣很可愛,很想把她按在懷裡亂親一通。“你肚子子餓了嗎?快要中午了,先坐下來吃東西。”他把杯子和裝在盤子裡的煎蛋、烤吐司還有馬鈴薯沙拉,推到她面前。
“杯子裡不是開水,是我泡的蜂蜜水,喝了可以減輕宿醉的頭痛。”聶懷風見她望著杯子,笑著解釋。
舒妙璇雖然餓得前胸貼後背,但是人仍有點暈乎乎,輕呷了一口微甜的蜂蜜水,立刻感覺好多了。
不過才一放下杯子,她就發現有些不對勁,為什麼是聶懷風是一件淺色短袖t恤和藍色牛仔褲,穿得輕松齊全,看起來很帥;而她身上除了一條內褲外,就是他寬松不合身的浴袍蔽體,隨時還要擔心動作太大一不小心就走光,讓某人眼睛吃冰淇淋。
“我的衣服呢?”
“拿去洗了。”
“那有沒有別的衣服我可以穿的?我不要只穿浴袍。”舒妙璇有些火大,穿這樣,她還能好好吃頓早餐嗎?
聶懷風笑了笑,把塗好榛果醬的吐司遞給她,柔聲哄道:“乖,我這裡沒有其他女人的衣服,除非你想穿我的衣服,不然先吃早餐,等你吃完,衣服也烘幹了,再給你換好嗎?”他遺憾地想,這樣穿沒什麼不好。
舒妙璇心不甘情不願地接他手上的吐司,用力咬一口, “哼,你不要騙我。”絕對不承認是他說這屋子沒其他女人的衣物,讓她暫時妥協。
“絕不騙你。”聶懷風向她承諾,看著她的目光柔和,“吃完早餐,我們聊一下,然後我送你回去。”
舒妙璇一楞,放下手上的叉子,然後才遲疑地掀唇,“你想和我聊什麼?現在不能說嗎?”
聶懷風瞅著她,一雙迷人的桃花眼蕩著迷人的風情,看得舒妙璇的心微微悸動。
好像兩人有過親密的關系後,即使不經意的一個眼神,也變得曖昧意味不明……
“如果你想現在聊也可以,當然是和我們有關的事。”他嘴角微揚,將她額頭掉下的碎發撥到耳後,指尖畫過她柔嫩的曼頰時似乎有些捨不得離開。
“是、是什麼?”舒妙璇臉頰微熱,忽然坐立不安,說不清是緊張還是擔憂。
聶懷風離開椅子,來到她的身邊,扳起她的臉蛋,讓兩人可以面對面,不會錯過對方的一絲表情。他伸出手指在她的眉心、鼻尖畫過,來到她飽滿嫣紅的嫩唇撫弄幾下後,最後雙手捧起她小巧的下巴。
舒妙璇仰起泛著紅暈的小臉看著他,恍惚之中似乎要沉溺在他一雙像黑曜石漾著流光溢彩的星眸中,只能半張著唇,呆呆地不能動。
“妙妙,我們交往吧!”聶懷風輕輕的在她的嘴角啄了一口,似乎未感到滿足,又連連輕啄了好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