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然與席昆告別後,並未第一時間就離開學府,而是來到了府長院外。
“沒想到,才入職堪堪月餘,就不得不離開這裡了。”顧嫣然忍不住自嘲著。
不遠處,一身形修長的男子緩步走來,是宮裕一。
宮裕一當然是聽到了顧嫣然的自嘲,直言不諱地諷刺道。“不得不離開?說的就像是有人逼你離開似的,這難道不是你自己作死的結果嗎?”
“呵呵呵。”顧嫣然不怒反笑道。“裕裕,你這毒舌的功力是越發精進了呀,佩服佩服。”
“怎麼?才說你一句就受不了了?”宮裕一冷下眸子。“你可知你的所作所為,已然成為了夜禹所有人的談資?”
顧嫣然才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願意說,我怎麼阻止的了?”
“你!”宮裕一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顧嫣然。
“裕裕。”顧嫣然揚起嘴角喚著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擔心我就直說嘛,何必這麼拐彎抹角呢?”
雖然她與宮裕一相處的時間不長,卻也算是摸透了他那刀子嘴豆腐心的本質。
他嘴上有多毒,其實心裡就有多擔心她。
“誰,誰擔心你了?!”宮裕一說這話時顯然有些底氣不足。
“(^^)”顧嫣然笑而不語。
宮裕一被揭穿心事,無力到了極點。“大難臨頭了,你竟還笑得出來?”
“難不成要為這點事兒一哭二鬧三上吊?”顧嫣然想想都覺得矯情。
“替你操心,我也真是閒得慌。”宮裕一這下倒是可以安心了,不過……“你今後有何打算?”
類似的問題,顧嫣然在短時間內已經被問第三遍了。
她還是那句話。“沒想好呢,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再看一步吧。”
“這樣吧。”宮裕一給出自己的建議。“我書信一封,舉薦你去其他學府或書院任職。”
顧嫣然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裕裕,你也太天真了,你當真覺得現在什麼地方能容得下我?
以我現在的名聲,想要繼續教書育人,勢必得先離開夜禹。
而我,好不容易才距離目標更近一步,定然是不願意背井離鄉的。”
她的目標,除了南宮玄翊還能有誰?
“目標?”宮裕一訝然。“什麼目標?”
顧嫣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高深莫測道。“佛曰: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