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冰忘草已經完全煉化,但是因為只放了一半所以並未炸爐,聶天揭開爐蓋來這才開始放其它草藥,卻只取了兩種草藥,然後便蓋上爐蓋用小火煉制。
爐蓋不斷的跳動著,場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那分明是炸爐的前兆,只是因為聶天的紫金爐是一鼎好丹爐才沒有立即炸開。
聶天額頭冒出了層層細汗來,全神貫注的盯著丹爐,而後另外一隻手也貼上了丹爐,裂天真氣撤去,鴻蒙真氣進入了爐中,跳動的爐蓋慢慢平靜下來,眾人鬆了一口氣,有些好奇這白色的真氣是什麼。
良久,聶天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手掌離開了丹爐,無力的靠坐在椅子上,扭頭一看,臺上已經只有他一人了,趙文龍煉丹失敗已經下了臺去。
聶天揭開爐蓋,將煉成的上品丹藥取出來放在桌上,然後對著飛身上臺的蔡修傑擺了擺手,又起了爐火。
“他,他要煉兩枚丹藥?”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聶天強撐著將桌上餘下的草藥放入丹爐中,只留下只剩一半的冰忘草,看起來冰忘草他是不敢用了,眾人猜測到。
不多時,一股異香飄散出來,又是一枚極品丹,蔡修傑正要上臺來又被聶天揮手阻止了,然後揭開爐蓋來將剩餘的冰忘草放入了爐中。
“丹藥已經成,為何還要加草藥,哪有這種煉法。”眾人正在吃驚時,聶天又作出了驚人之舉,將桌上之前的那枚上品丹藥也放入了丹爐中,這才蓋上爐蓋。
場下眾人嘩然,從來沒見過這種古怪的煉法,這分明就是浪費草藥嘛。
聶天左右手都緊貼丹爐,鴻蒙真氣和裂天真氣同時注入丹爐中,一陰一陽兩種火焰同時在爐中燃燒,丹爐裡的火立即旋轉起來,帶動著兩枚丹藥在爐中飛快的旋轉起來,場下所有人都聽到了丹藥撞擊丹爐的“叮鐺”響聲,驚得目瞪口呆,前排有些膽小的弟子將椅子向後挪了挪,他們怕突然炸爐了。
漸漸的聲音丹爐裡的聲音變得細碎,看來丹藥已經被火燒散了,最後完全已經沒了聲音,比賽時間已經過了,蔡修傑卻沒有上去打擾他,他也聚精會神的盯著臺上,他也想知道以丹藥煉丹藥的這種方法可不可行。
已經成丹的丹藥是不可能再煉化的,當然這次不同,聶天在爐中加入了半株冰忘草,冰忘草猛烈的藥性成功的將兩顆丹藥煉化了,然後又重新成丹。
終於,聶天放下了雙手,緩緩站起身來,對著第三次飛身上臺的蔡修傑笑了笑,而後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他體內的裂天真氣和鴻蒙真氣都已經消耗殆盡了。
一旁的蔡修傑一個閃身扶住聶天,蔡修傑正要開口,卻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猛的真氣出體護住全身,同時飛速後退著,無人攙扶的聶天便軟倒在臺上。
“鏘”的一聲金屬響聲,從倒在臺上的聶天體內緩緩站起來一個黑色的身影,一股強大的殺氣立即充斥著全場,場下修為較低的弟子立即感覺到了一種徹骨的寒意,控制不住的渾身發抖。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臺上,正是神武司院長葉鴻人,葉鴻人一揮手,一團真氣包裹住倒在地上的聶天,那站在擂臺上的黑影瞬間消失了,同時那強大的殺氣也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中洲國極北,那是一片無邊的大海,名為無盡之海,海上有一座孤島,島上有一座山峰,名為千刃峰,峰頂直入雲霄,終年被積雪覆蓋著,山峰之上此刻卻有兩個人,正是淩雲鶴和詩靈。
詩靈突然似有所感似的望向了蓬萊國的方向,片刻之後那熟悉的感覺瞬間又消失了。
“奇怪。”詩靈疑惑皺了皺眉。
“怎麼了?”對面的淩雲鶴有些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