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聶天沉默了,千文覺一心想要焚天劍,如今焚天劍已經在眾人面前被自己毀了,他也能死心了吧。
“你是雪舞嗎?”一個人影緩緩的走來,而後深深的望了一眼聶天和他身邊的小蝶,徑直走到了雪舞面前。
“是的,你認識我?”雪舞眉頭一皺。
“我回過一趟劍閣,師父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一身黑色夜行衣女子正是杜冰蘭。
“劍閣被攻破的時候她不是死了嗎?”雪舞面色變得冰冷。
“她被冥軍吊在大殿中央,苦苦撐到我來,對了說了一句話後就離世了,她只是讓我帶話給你,你既然不想聽,那我就走了。”杜冰蘭黯然低下頭,轉身向來路走去。
“我想聽,冰蘭姐可以說給我聽嗎?”聶天突然開口道。
杜冰蘭停了腳步,猶豫了一下道:“可以,師父說了,她到最後一刻仍然想著她那任性的妹妹,她說不要為她報仇。”
“是誰害死了你師父?”聶天神色一黯。
杜冰蘭仰天長嘆一聲道:“師父不告訴我,但我已經查出來了。”
“淩雲鶴?”聶天眉頭一皺。
“不錯,他以師父的妹妹威脅,師父才束手就擒,不然以師父的身法,這世人還沒有人能抓住我師父。”杜冰蘭抑制不住的轉過頭來,雙眼怒視著雪舞:“而她的妹妹卻做了淩雲鶴的走狗。”
雪舞臉色有些不好看,有些不自然的轉過身去。
聶天長嘆一聲對著雪舞拱拱手,拉上小蝶兩人追上了杜冰蘭。
都離開了,只剩雪舞一人呆立在雪地上,兩行清淚無聲的流淌下,凜冽的寒風拂亂了她的一頭雪色長發,她已經哭成了淚人:“姐姐....”
她叫出了十年未叫的稱呼,但那個人卻再也聽不到了,回答她的只有凜冽的寒風和紛紛落地的雪花。
十年前,她任性的讓身為掌門的姐姐教她無影步,姐姐不答應她,說要循序漸進。
她覺得姐姐不疼她了,她生出了離開劍閣的念頭。
不顧姐姐的苦苦相勸,她毅然離開劍閣,進入到如日中天的淩雲神殿門下。
十年來,她從未被淩雲鶴重用過,她隱隱知道淩雲鶴可能是顧忌她的身份,為了表明志向,她斷絕了與劍閣的關系,也斷絕了與姐姐的關系,十年再未相見。
冥界大軍進攻天府時她也想過:“她是掌門,應該沒那麼容易死吧。”
而今聽到姐姐已經悲慘的離開人世了,她的心止不住的自責。
“姐姐,我錯了,劍閣要比淩雲神殿強一百倍,劍閣的功法也不比淩雲神殿差,我早已經看清了,只是妹妹任性,不想認錯。”雪舞止不住的跪地怮哭起來。
忽的抬起頭來,雪舞無比悽涼的笑了,那笑靨如雪地中盛開的梅花。
“姐姐一定很孤單吧,雪舞來陪你了,雪舞要親自向你認錯。”
雪舞手掌一翻,一柄銀色匕首出現在掌中,匕首上有一個特殊的紋飾,那正是劍閣弟子的匕首。
雪舞倒下了,鮮血染血了潔白的雪地上,悽美而妖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