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秋平的這個家,其實只得一間臥室,所以大。擺放的一張床也大,可令一個顧寧躺於左手旁,一個陸彥睡在右手邊。
藺秋平看著天花板,耳邊是他們呼吸均勻。
左面情人那手臂橫抱他腰,右面情人挽著他的手。
白痴啊?這麼個睡法,難怪他從來都覺得太擁擠睡不好,而且強行改變他從前愛躲在被子裡那習慣。
可是。
可是,真的擁擠嗎?
還是剛好?
也許是真的剛好。
因為藺秋平也是個蠢貨,昨日說不作貪戀的,今日仍舊貪戀。
甜啊愛啊,世間一切好處,他藺秋平忍不住要自怨又自尊的,等著其餘人來盛贊誇獎,送上花與其他。
「唉唉唉,如果你們哪個要先走開,至少留低一個陪我可好?」
藺秋平如此睜開眼睛又閉上眼睛,默默在心內誠意禱告。
想著心事想了太久,藺秋平清醒疲倦反複,最後是怎麼又再睡過去,都不記得了。
這一睡就睡至中午,天都大亮。
還想繼續睡,但感覺老有人在摸他手什麼的,而且還有貓和狗在外面叫,藺秋平再不樂意,也得張開眼睛。
顧寧在往他手上戴錶,還有個陸彥在拉著他右手看。
“什麼啊?”
藺秋平沒清醒,就抽手揉眼睛,坐起來。
哎喲,厲害了。
顧寧給他左手上戴錶還行,就是表情有點猙獰,特別猙獰。
右手邊這個陸彥就有點過了。
這他嗎打哪兒變出來的破爛大玻璃?太辣眼睛。
陸彥一句得意的騷話都還沒說,就發現藺秋平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掉手背上。
陸彥慌了。
“你怎麼回事?我白送個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