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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今年聶騫北工作很忙沒有回來，蘇瀾又是一個人，所以她與桂姨家湊在一起過年。她買了不少熟食，袁桂芳做了幾個拿手菜，湊夠了9個菜，看起來也挺像那麼回事。席間，外面煙花爆竹聲聲，小孩子歡呼雀躍，一下子為清冷的房內增添了不少熱鬧。
三個人吃完飯，看了會春節聯歡晚會，晚上9點，外面不僅有小孩的歡呼聲，還夾雜著大人的聲音，他們從窗外看出去才知道下雪了。
蘇市很少下雪，所以一下雪，孩子們比過年還高興，都跑到了院子裡玩耍。
袁桂芳也跟著高興，“咱也下去看看？”
聶前洲欣然應允。
“桂姨，你和聶叔叔一起去吧，我來收拾碗筷。”蘇瀾以前也喜歡下雪，但在京城讀了7年書後，就沒什麼感覺了。北方的大雪可以連著下幾天幾夜，下得最多時，厚及膝蓋，出行都困難。
袁桂芳知道蘇瀾在京城待了很多年，已經對下這點毛毛雪不感興趣了，所以也沒勉強她，笑著道：“不用你收拾，你玩你的去，我一會上來收拾。”
蘇瀾笑了一下，“好的。”
袁桂芳和聶前洲出了門，蘇瀾便開始收拾衛生，洗碗時手機鈴聲大作，她摘了防水手套拿起手機，才發現是沈卓凡。
這個時候他怎麼會給她打電話？
蘇瀾狐疑地接了起來，“喂？”
“你住哪一個單元？房號是多少？”
電話那頭，鞭炮的聲音和小孩們追逐的笑聲融為一體，可是很奇怪，即便這麼背景這麼嘈雜，蘇瀾依然清晰聽到了他的呼吸聲。
“……你在哪裡？”
“我在你們小區樓下。”老舊小區沒有地下停車場，小區內的停車位能消化自家住戶的車就不錯了，沈卓凡開車過來，找了很久才在對面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停好車。他穿越馬路一路走過來，冷得心情都變差了。
蘇瀾住的什麼破地方。
“你怎麼過來了？”蘇瀾很震驚，這個時候，他不在沈宅，跑這裡來幹嘛，老太太和老爺子也肯放他走？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問遠道而來的客人為什麼來？”外面的小孩一路追逐打鬧，鞭炮聲此起彼伏，吵得沈卓凡頭疼，更煩的是他還要時刻注意躲避亂飛的雪球和不看方向亂跑的孩子。偏偏餘藐那個蠢貨，要到的地址只具體到了樓棟，哪個單元房號是多少一概不知。
“1單元，506室。”
得到地址，沈卓凡利落掛了電話，抬腳上樓。
蘇瀾快速將碗筷洗了，水漬來不及擦幹就回了奶奶家。
沈卓凡一路爬著樓梯上來，按響門鈴的時候，多少有些不耐煩。
蘇瀾開了門，他隨即提步進去，把手裡的東西一股腦塞到蘇瀾手裡，看到蘇瀾疑惑的眼神，他濃眉微挑：“餘藐給你的。”
名牌護膚品、香水……蘇瀾看著手裡包裝精美的禮盒，遲疑道：“這些太貴重了，餘藐這樣亂花錢，你也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