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相親了?”徐雨薇語氣輕快起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遇到合適的?”
蘇瀾想起蔣新偉那張溫文的臉,微微一笑,“最近有一個還不錯的,我爸以前的學生,現在是個公務員。”
“公務員,又是你爸的學生,知根知底的,”聽到蘇瀾有合適的物件,徐雨薇像是比她還高興似的,“我覺得不錯,可以沖。”
徐雨薇問了一些蔣新偉的情況,蘇瀾如實答了,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才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蘇瀾換了身衣服,去花店挑了一束粉色的劍蘭,便開車去了沈宅。
沈老太太聽到保姆說蘇瀾到了,親自起身出門來接,“這會堵車吧?”
“今天還好,不怎麼堵。”蘇瀾抱著花含笑走過去,把花遞給她,挽著她親密地往裡走,“您怎麼出來了,外面這麼涼。”
“就一會,能涼到哪裡去?”
進了屋,沈老太太笑把花遞給一旁的保姆,“插到那隻新買的琉璃花瓶裡。”
與外面的安靜不同,沈家老宅內此刻正熱鬧著——沈家二房一家子除了沈卓凡都來了,大家正含笑看著餘藐陪沈老爺子下棋,因為她一直耍賴,惹得大家忍俊不禁。
蘇瀾向老爺子問好。
老爺子抬頭看她一眼,沖她壓了壓手掌,精神矍鑠地說:“一家人,不用拘禮,坐吧。”
餘藐沉浸在棋局裡,完全沒注意外界的狀況。
沈卓卉看到蘇瀾,微笑道:“蘇瀾,好久不見。”
“卓卉姐,好久不見。”蘇瀾回以一笑。
對於這個沈家的這個長姐,蘇瀾唯一的印象是雷厲風行,在沈家她見過她的次數屈指可數。不過蘇瀾也從沈柏年那裡聽說過,沈卓卉自從嫁到京市便忙於事業,鮮少回來。這次能在沈宅見到她,蘇瀾倒是有些意外。
“蘇老師。”沈卓卉的丈夫餘新成一貫地儒雅,他站在女兒餘藐的身後觀戰,看到蘇瀾,溫和地點頭示意。
蘇瀾連忙回以一笑,“姐夫。”
蘇瀾這句“姐夫”著實有些難以啟齒,她其實總共也就見過餘新成三次,每次都是在沈柏年在的場合。那時她跟在沈柏年身後,他讓她叫人她就叫人,是很自然的,但如今……
此一時彼一時。
好在沒人在意到她的窘迫,因為餘藐再一次輸棋後,把象棋一推,一臉不開心地起身,“每次都算計我,不玩兒了!”
“你都一直在悔棋我都沒說你。”沈老爺子沈均山眯眼笑著說。
“藐兒,技不如人就要虛心請教。”餘新成嗔怪的語氣中滿是寵溺,“蘇老師還在這呢,你就這樣耍賴,羞不羞!”
餘藐飛快地抬頭,看到陪太姥姥坐在一起的蘇瀾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臉一下子紅了,叫了一聲“蘇老師好”便一臉嚴肅地坐下來,任誰逗也不說話了。
周素茵笑了一下,說,“你看看,再頑皮的學生,也服老師管。”
大家忍俊不禁,沈聞道和周素茵的目光朝她看過來,蘇瀾打起精神叫人:“二叔、二審。”
沈聞道點頭,周素茵微笑著,說,“餘藐在學校還得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