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那雙眼,笑時帶桃花。
可故意含帶俏意看人時,如圓眼,小鹿一樣。
鬱承禮睨著她,也摁著她的手,慢慢貼到那張還浸了墨的宣紙上。
她的手背,一下沾染了星星點點的墨。
溫頌臉色一變,想掙紮,可小臂被他桎梏著。
“鬱承禮。”
“你覺得比起吃醋,有什麼是比你在外面要被人壓更重要的嗎?”
男人的話瞬間令溫頌要四起的心平息了下去。
她也看著鬱承禮就著拿起她之前用過的那支筆,在紙上寫起了字。
不是用墨,不是毛筆。
就是簡單的鋼筆。
一手瘦金體,寫得行雲流水。
可他別著溫頌,要她在那難受得至極,她咬著牙,迫不得已把手讓他卡在那兒,這一出下來倒不像他在寫。
像她。
行成於思毀於隨。
剛才的下一句。
寫完,他也鬆了手,可溫頌的手背上完全沾了墨,變得如泥濘不堪。
“如果是你在外面受欺負,我是不可能無動於衷。”
話音剛落,卻被氣惱的溫頌在臉上點了一道。
微微濕潤的墨泥沾染到臉上,鬱承禮臉龐直接黑了一點。
始作俑者卻沒有半點愧疚羞赧的意思。
“誰讓你隨便把我摁桌上的,我是不是說過了,不要把我當小雞似的提來提去,這都做不到,我還信你們男人什麼鬼話。”
鬱承禮抬手在臉頰處觸碰了一下,帶了點墨印下來。
他看了眼,視線也落回溫頌臉上,也是一秒,她的人再度被他單手扼制到書桌上。
7302套房外的走廊,莫瑤在侍者的帶領下端著餐盤,也一間間房號看著。
“溫頌的房間號確定是這兒?”
她滿眸狐疑,不太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