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示弱,手撐住桌面,也是仰頭面對著他笑,那張臉更顯嬌俏。
“我膽子小,那某人呢?”
她手指順著他衣服下擺邊沿往上滑,落到他襯衣紐扣上。
那嚴絲合縫的紐扣被她輕輕盤弄下。
像鈴鐺被人撥動。
“就大名鼎鼎的鬱總是熊心豹子膽,男人雄姿,誰都能媲美?”
溫頌笑得就像滿天星的花盛開:“不知,能不能抵三國的江東雄風?”
鬱承禮也頭一回聽她這口才,挑起眼睫些微意味看她。
“說這番話,是不是得費你所有滿腹經綸了?”
他的笑不是善意。
是輕描淡寫,實力上的無形碾壓,上位者看底下人那種看似友善卻略顯刻薄的侃意。
令溫頌又想起前幾天自己在他面前那種專業實力的欠缺,被他完全ko的恐怖感,一句“看懂了?”,能要她躺床上半個月睡不好覺,半夜坐起來說:不是,他是不是有病啊,就那種可怕。
溫頌討厭跟這個男人交流專業上的東西,可又喜歡跟他講話。
說白了,她還挺喜歡那種腦力上的受虐感。
這事情一過去,鬱承禮也沒多停留,往主院那邊走去。
他今天來得晚,到達老院時外邊天色都已經完全暗了,現在外面被夜色籠罩。
他的邁巴赫就停在巷弄外。
這兒大街道路寬敞,轎車可以短暫在外停留。
溫頌看他沒有接著跟自己搭話的意思,也小步緊跟著走上去。
“不是,那會兒我讓人問你今天到不到場,為什麼你連個訊息回複也沒有,趙莆那邊也沒回,你要他不回的?”
男人頭也沒回:“工作會議。”
像是怕她不信,又補充一句:
“車上進行的,環城高速,跨部門會議。”
溫頌想了想,他外部的會議就多到參加不完,趙莆每天都得推許多。
更別說自己公司內的細則。
她記起,每個月的月初好像確實是龐氏的內部會議,他們還有雙周會,一週一次的晨會總結。
對比襲來,溫頌不禁心裡感慨。
不愧是壓榨勞動力的資本家,他忙起事情來不顧時間,底下人遭殃。
她調侃:“總裁適當時候也給自己放個假,別那麼剝削員工。做你的員工,還真是有點累的。”
沒想鬱承禮瞥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