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在最靠近祖祠的座位上,鬱老爺子只無言側過視線去,沒有一句話。
“這些年,二哥沒有管家裡,也沒怎麼打理家業,家裡出些過什麼事,您又怎麼明白。”
“敏博哥剛開始對頌頌像親女兒一樣照顧,可後來,你欠下外面欠款上千萬沒處補的時候,主意又打到了哪裡?”
一句話,一個抬首。
坐下面的鬱敏博悄然捏緊了茶杯,微微難堪地抬眼,可看鬱承禮壓根沒看他。
又看看周圍兄弟姊妹,面上愧色。
“爸,這事我能解釋。”
老爺子只抬手,道:“讓承禮說。”
這句話一出,大家心中也知道。
老爺子估摸著是同意了,預設的。
“關於鬱澤身上的事,我也不想多說了。”鬱承禮:“我對這位侄兒不是很瞭解,這些年這個叔叔做得也不稱職,這確是我的不該。”
他又抬手,撫了撫那茶杯的花紋。
可話仍然是說得輕描淡寫。
不像針對,可就是來自對鬱澤這個人的單人意見。
“但說實話,我也算不上是他這一個叔叔。”
鬱澤心頭沒由來收緊一下,壓力大得嚥了下唾沫。
他低頭,只說:“七叔,這話您就說得生分。”
一旁的嬸子聽了這話也向著孩子,攬著鬱澤那肩說:“承禮,我們怎麼說也是看著澤澤長到大,你常年國外不太瞭解咱們國內家裡的事情,有些人不熟悉也正常。可你也不能這麼說吧,那鬱澤和頌頌,好歹也是青梅竹馬我們看到大。”
“您說這句,有考慮過頌頌的感受麼。”
鬱承禮只盯前邊弄堂,甚至眼瞼都未閃動一下。
手裡茶杯放下。
“我確實這幾年一直待在國外沒怎麼回來,不代表我完全脫手家裡事宜。他跟頌頌在一起時那些緋聞,經歷的那些事情,包括婚約三進□□,你可以去問問,這事是不是屬實。”
對方一怔,略微沒了底氣。
鬱澤微微吸氣,道:“叔,那是我年輕氣盛不懂事。”
鬱承禮淡瞥他一下:“年輕氣盛不懂事,人過二十也依然這樣?”
鬱澤一句話憋了回去,低頭看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