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已經把椅背上的外套拿過穿上, 望著門外,視線沒有半分猶疑。
“沒有什麼誤會。”
她道:“我跟鬱承禮之間,本來就不熟。”
“關系沒那麼好。”
直到她走去,樓笑和站原地的小蝶面面相覷,不瞭解情況。
溫頌的機票也沒買到,沒有合適的地方,加之她在虞城也確實忙。
最後她只是把家裡車庫那輛賓士給開了出來,到高速公路上疾馳,好像不要命一樣地狂開。
油門踩到死,也感受著耳邊刮過的狂風。
心頭某些東西好像隨之發洩了一些出來。
她本來想開到京區找以前大學朋友去喝杯酒,最後還是沒有精氣神,隨便找了個服務區停下,買了罐可樂出來,靠著車門就開啟喝了起來。
這場夜色正撩人。
萬物俱籟,她穿著一身偏颯爽的工裝服,纖腰也露外邊,一頭長發紮成了丸子頭,看著一改平常形象,狀態英氣又幹練。
“老闆,我們去聯絡對方也查了下,這事兒,是那天晚上的狗仔拍到了您和先生的照片。就是牆角那張,被有心之人搶了簍子。”
“估計,先生那邊壓根還沒知道新聞這事,先生從不幹涉瞭解娛樂圈相關事宜。”
“再者,她應該和先生沒有什麼實際關系,您別氣。”
溫頌那罐可樂剛過嗓子眼,也想,沒有什麼實際關系,事情鬧這麼大兩三小時了他鬱承禮身邊就沒有一個人通知一下嗎?
不瞭解事宜,這麼幾年,傳他和邰的關系風風雨雨,他就一點責任也沒有嗎?
溫頌也說不清,反正那股氣就是堵嗓子眼上下不來,對著耳機說:“反正你告訴他,最近睡的這兩次,就當是他姓鬱的身體不錯陪睡了,我也享受了下。了不起就當一夜情,我很滿意他的表現,但我一點也不想負那個責。”
“其次,當初說結婚的時候我壓根沒有同意過,是他鬱承禮不給任何退路逼著我跟他結婚的。這事兒,我沒有半點錯。”
“再不濟,我就把他鬱承禮當個鴨子,不論是四年前還是現在,鬱家七爺,您身材臉蛋很有實力,金錢上也很有條件。但現在,我把欠你的賬都還給你,我們好聚好散。”
話說完,溫頌掛了電話。
那罐沒喝完的可樂瓶也被捏扁,丟進了垃圾桶。
轎車在黑夜裡疾馳,沒有半點停留。
那邊,包間內,氣壓極低,極緊張。
沈斯風連帶著宋子騫那幾個京區的,圈子大院裡的人都沒敢作聲,聽著來人的原封不動彙報,以及靠在沙發那兒的鬱承禮臉色。
氣氛好像降到了冰點。
直到秘書過來彙報完,男人才放下手裡杯子,擱到面前茶幾上。
“她真這麼說?”
真綢襯衣穿他身上有質感至極,是貴公子的腔調,也有成熟年輕的張力。
黑發快遮了點他的眼,鬱承禮那張臉要是碎發撩上去,做個發型很顯熟感。但隨散的話,也能顯小好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