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鬱承禮認識?”
茶室餘煙嫋嫋,那是位於京中百雀堂的休息室,後面是今年比較小眾的一場國風走秀演出。
小池流水竹墨,一切都很上檔次。
薊玉書只是把溫頌單約出來,給她倒茶,說了這樣一句話。
“鬱承禮是我七叔。也算是我的資助人。”
“他資助過你?”薊玉書抬眼看向她,似打量,“沒看出來,沒見鬱承禮給誰開過這樣的後門,你確定麼。你們關系很好?”
溫頌被他這樣的眼神一打量,微微掉底。
好嗎,關系確實是一點不好。
“還成。”
她甚至沒敢說,除了結婚的這場關系暫時把他們又重新捆綁在一起。
他們一度還鬧到四年都沒有聯系。
若不是她出那場事,恐怕,兩人到現在還老死不相往來。
她以為他該是厭極,恨透了她才是。
“我和七叔,感情向來是很好。”
薊玉書卻像是能看出點什麼,只笑笑。
“鬱承禮不算個待人苛刻的人,跟你合作,總歸有他自己的道理。”
薊玉書給她添茶,也說:“牡丹圖我看了,豔而不俗,流光溢彩有特點,還行。只不過。”
一句只不過,叫溫頌抬首。
“怎麼?”
“太奪目了點。”
薊玉書說這話也同時看她,像意有所指,
“有時候,人該適當遮擋羽翼,知道有實力,但越是耀眼,越低調,才能長久。”
溫頌:“薊先生說得是。”
“你和冰瑩關系很不好?”
薊玉書:“前兩年她託關系來我這兒進修,我倒是指點她一些。沒想過她跟你關系這麼不好。”
“也沒有。”溫頌如實道,“沒什麼利益沖突。”
“那是情感沖突?”
“更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