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辦法,只有賣慘示弱。
那兩天,她做了一點小傷,偽造她和鬱澤吵架鬧矛盾的假象。
這一切,騙過了鬱家的那些長輩,同樣騙過了她那位前未婚夫。
昨晚她還收到鬱澤的簡訊,關懷口吻問頌頌有沒有事。
可沒人知道,她早就違背婚約,早半年偷偷嫁給了鬱承禮。
鬱承禮就看她那張我見猶憐的臉蛋,好像不用做任何表情就可以迷倒任何人。
兩天前。
他們那刺激過火的夜晚時,她肩上都還沒有這道傷。當時她攬著他的肩,嬌顏薄汗滿浸,那麼柔,暗影下一顛一顛著看他。
滿眼只有迷戀和示弱。
她甚至沒有這些心機心眼,滿眼是他。就好像他們之間沒有過冰點,他們好像一夜之間冰釋前嫌,交頸難纏,無法釋懷。
和現在不同。
鬱承禮視線也只是在她面龐上劃過,接著,指腹輕輕劃了劃她那傷痕。
像是隔著那層阻隔觸碰到她的面板、血肉。
溫頌的身子無意識很輕微地繃顫了一下。
“你就沒有想過來找我?”
他纖長睫翼抬起,霜般清冷微懨的面龐沒什麼色彩。
“不論是談冰瑩那女星的事,還是你家中財産的事,你明知道可以找我解決一切的。”
休息室的門被人開啟,有人進來,拿著東西在桌上放下。
溫頌不太自然地避過視線。
可鬱承禮的指尖還停留在她暴露的裸肩上。
他為她擦著藥,指腹在上面打轉,擦著藥膏,傷口隱隱作痛,溫頌心頭也是。她感覺鬱承禮的體溫也在自己面板上擴散,侵佔。
那上面膚如凝脂,沒有瑕疵,白皙得像能發光。
他還在接著說話:“我也不用受什麼限制,一句話,或許就都解決了。”
溫頌壓根就忍不住,只說:“那我該怎麼跟你說,又像以前一樣嗎,問你一聲七叔,然後為難地找你幫我辦事?”
“你知道我們現在是夫妻。”
鬱承禮聲線低冽,視線也是,目光落她臉上,清冷卻又攝人心魄:“有些事,我可以適當為你承擔。”
溫頌剛剛有些微揚浮起的心慢慢落了下去。
像一根羽毛,剛剛還在她心頭搔弄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