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本來沒做好準備,動作有點僵著沒動。之後也順從地抬起,對上他那漂亮至極的眼,他指腹輕輕在她唇上摩過。
微涼,但觸及上去能要人感受到他這人的體溫。
溫頌身子不自覺就有點發顫,鎖骨處像漏了風。
“下次想要拒絕的事,直接拒了。”
鬱承禮聲線淡得好像他本身沒有什麼情緒。
“不用在意別人什麼面子,你的臉面,就是最大的面子。”
“嗯。”
溫頌手指有些發麻。
他這樣講,她心頭也依舊控制不住跟著跳動兩下,像被人提了兩下。
是了,就如名媛圈所言,哪怕外面任何人面前,鬱承禮都能把任何禮節性的事都做到最體面。
不會有女人知道他是否真的愛上對方,他是否真的對人動情。
就連她也不知道。
“那,你今晚留宿這兒嗎?”
鬱承禮本來沒回答她這問題,只看她那緋色的唇,襯那張臉,像春色梨花。
她微微傾洩的春色。
溫頌的睡裙是真絲的,堪堪遮得住她的身體。她右手微微捏著被子,長發如墨瀑,那張臉很幹淨,很秀美,是不化妝都比化妝精緻的那種。
而那種半露不露的樣子最美,最勾人。
“你想我留下嗎?”
溫頌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男人卻鬆了手,也扯唇笑了下。
“我還有事,要去一趟風尚總部,你早點睡吧。”
他揀起剛才進來隨手擱在沙發上的西裝,沒披上,而是拿手裡。室內的燈從一開始他也沒開過,只有茶幾上的煙盒,他隨手拿起來。
擱手裡,甩了甩。
溫頌還沒從剛才走出來,看著男人身影,她不禁問:“是,可是,那口紅有什麼不好?”
殷睿達得罪了她,可莘柔謹太太並沒有。怎麼說也是圈內大佬的太太,他的商業夥伴,不至於品味這麼差。
男人沒講話,溫頌也就看著。
他低眸拿濕紙巾慢慢把自己指腹、每根指節都擦拭幹淨。
接著,拿起桌上打火機,那指節是極好看的,曾經還評上虞城時報中女人最想觸碰的十大神手之一。
有人說過,鬱承禮那隻手就跟他的臉一樣。
造物主恩賜,生來的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