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誇我“英才”,贊我“溫和有禮”,說我“持寵不驕”。
可我知道——這些都不是我本來的模樣。
我像一株野草,是師尊親手修去了我所有尖銳的枝節,又一點點澆灌,讓我長成了如今的模樣。
劍法是他握著我的手腕矯正的;
禮儀是他板著臉反複訓導的;
就連這“不驕不躁”的性子,也是因他總在我要飄然時,一扇子敲在我額頭上,淡淡地說:“差得遠呢。”
“發什麼呆?”
師尊的聲音忽然響起,我猛地回神,發現他正皺眉看我,筷尖點了點我的碗。
“飯要涼了。”
我連忙低頭扒飯,卻忍不住又偷瞄了他一眼。
晨光裡,師尊垂眸喝湯的樣子好看得像一幅畫。睫毛投下的陰影,唇角沾的一點湯漬,還有執筷時微微曲起的指節——
我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因為我的眼裡,滿滿的都是他。
“師尊,我可以一直待在你身邊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