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站在一旁，手中摺扇輕敲掌心，眉頭微蹙。
他盯著洛冰河那副認真卻不得要領的樣子，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自己前世，就是被這麼個連基礎引氣入體都學不會的廢物害得四肢盡斷、生不如死？
荒謬。
可笑。
可偏偏，洛冰河還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練完一遍便偷偷抬眼看他，像是生怕他不滿意。
他閉了閉眼，最終只是自嘲的笑了一下。
他走上前，摺扇一收，敲在洛冰河腦袋上。
“錯了。”
洛冰河一怔，隨即慌亂低頭：“弟子愚鈍，請師尊責罰……”
沈清秋沒理會他的請罪，只是伸手按在他手背上。
“感受劍氣的流向，別硬扛，順著它走。”
沈清秋垂眸，看著少年緊繃的側臉，忽然有些恍惚。
——這一世，他絕不會重蹈覆轍。
無論洛冰河是愚鈍還是天才，是乖巧還是叛逆……
他都會好好當這個師尊。
——直到一切走向不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