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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2 / 2)

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承擔的東西也不一樣。兩年後,嚴霜霜生下個女兒,取名為“嚴於溱”。偶然,幾個家族聚餐,陸繁星都依稀能看到嚴霜霜與徐燕時的和諧,徐燕時也相當疼愛嚴於溱。

賀蘭在某一夜陷入驚悸再也沒有醒來,“大秘”與陸家聯絡了無數有名的醫生全力救治,才保住了賀蘭的性命,但是他從此陷入了深度昏迷。“大秘”自知無法再維系這個秘密,才向賀蘭的父親賀錚全盤托出,賀錚方知賀蘭那些年的“荒唐”都是為了保命。

對愛子的愧疚源源而來,賀錚放下自己的事業,在醫院長年陪伴護理賀蘭,不假人手地照顧賀蘭。賀蘭曾公證公司的所屬權及管理權,若有萬一,崔氏集團的繼承人就是陸繁星。賀蘭陷入昏迷後,陸繁星接手了崔氏集團,在“大秘”輔助下管理崔氏集團。

陸繁星時常會帶著謝定西去醫院探望賀蘭,賀錚也很習慣看到他們的到來。有一日,謝定西瞧著自己的媽媽和醫生在交談,他大膽地趴在床沿,一邊伸出小手給賀蘭的手按摩,一邊用稚嫩的聲音嘀嘀咕咕:“賀叔叔,媽媽實在是有點廢材,好多工作都需要爸爸或者是何爺爺幫她的忙,你要早點醒來,不然只能等我長大,才能幫你管理公司了。”

突然,一個有點沙啞的聲音道:“咳咳......好啊,叔叔等你長大。”

謝定西聽到聲音,抬起頭發現一直昏迷的人醒來了。這個團子興奮地嚷道:“媽媽!媽媽!賀叔叔醒了!”

賀蘭在昏迷近一年後終於醒來了,賀錚認定是小團子謝定西給賀蘭帶來了好運,對這個小團子甚是喜愛。待賀蘭在醫院休養了一陣子,賀錚將賀蘭接回家照料,這對“相殺”多年的父子終於冰釋前嫌。

改變最大的要屬林嘉木,他主動脫離了長寧集團,言自己這些年放太多心思在事業上,放棄了太多東西。他揹著自己的行囊,一個人遠離了故土,與其說是在周遊世界,不如說是在修煉自己的心境。他偶爾會寫eai回來,與謝珵寧說說自己的故事與見聞。在某一天,林嘉木遇到了走南闖北的民生記者關茜茜,居然譜出火星撞月球的戀情,一個在對方的眼裡是“不講理的老男人”,另一個在對方眼裡是“蠻幹的小辣椒”。問及婚期,二者都道,在下一個秋天。

覃釗在覃老太太去世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再聽到他的音訊時,他已經不同往昔,在海外擁有自己的一方勢力,有傳聞他還與海外的□□有關系。事實如何,卻無人得知。

在覃欽去世後的第七年,這個傳聞中的“□□頭目”終於現身了,身邊跟著無數西裝革履的墨鏡人士,他有了一個新的稱呼“a”。覃釗長高了,還壯實了不少,但是斯文如同當年的覃欽。見到嚴霜霜的那一刻,覃釗依然像小時那般,主動給了嚴霜霜一個擁抱,依舊親切地對她說:“嫂嫂,我回來了。”祭拜結束後,二人找了附近一家咖啡廳敘舊。

在分別時,覃釗突然回過頭說了一句:“嫂嫂,我幫哥哥報仇了,哥哥的痛我讓對方百倍償還了。”說完,覃釗戴上墨鏡就離開了,沒人看到他眼裡的淚光。失去覃欽這個哥哥這多年,那種痛苦,這個少年直至長成男人,也不曾忘記一絲一毫。在非黑即灰的世界裡,他不怕自己粉身碎骨,只怕不能償自己心中所恨。如今,他再也沒有了遺憾。

在覃釗要上車的那一剎那,嚴霜霜追了出來,對他說:“無論你以後在哪裡,無論在做什麼,都不要忘記你還有個名字叫覃釗。”

覃釗愣了一會才坐進車裡,他沒有回頭,只是開啟了自己的錢包,裡面存放著一張覃欽與他的合影。在這個通訊發達的年代,就連他的手下都無法理解,自己的老大為什麼要隨身帶個錢包。

在覃釗的心裡,他不相信任何發達的通訊技術,不相信任何有保密性質的虛擬儲存空間,覃欽他心底最重要的人,他寧可把照片時時刻刻放在自己的身旁,也不會接受有一天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失去唯一的合影。為了哥哥給他取的名字,覃釗決心在未來洗白到自己手裡的業務。

這一年,謝珵寧帶著陸繁星和謝定西在上海參加朋友的宴會,因著陸繁星從沒在外過新年,後來幹脆就在上海過年。謝定西小朋友不守規矩得很,什麼規矩對他而言都是廢話,早早穿著小星星的睡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謝珵寧將陸繁星圈在懷裡,兩個人看著窗外的煙火笑了。謝珵寧看著她的笑臉,心中希望時光就此停住,能永遠留住自己深愛地這個女孩子的笑容。

在另一個地方,有個女孩子在給一群小朋友讀書,教他們識字。蔣存希做好了飯才招呼這群孩子過來吃飯,蔣雅晴看著繫著圍裙的蔣存希露出了微笑。親生父親的出現很是突兀,可是她確信蔣存希是她的父親。只有自己的父親,才會無條件地愛著自己,無論自己曾經多麼不堪,又或者多麼可恨可憐。於他而言,他更多的是愧疚沒有能在她成長時親自教導她。

即使在監獄裡,蔣雅晴始終不認為自己錯了,也不曾有悔意,直到蔣存希帶她來到這個小鎮。這裡的孩子都是留守兒童,他們的父母都在外地打拼。蔣雅晴親眼見過孩子與孩子之間的搏鬥,欺辱,蔣存希用這些真切感受得到的殘酷來教育她。蔣存希從來不會與她辯論當年禍事的對與錯,但是蔣雅晴深知,自己的父親是清楚她對陸繁星做過的事情。

這裡的孩子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最開心,因為他們盼過春夏秋冬,才盼到自己的父母回來過年,才盼到奢侈的禮物。一件新衣服,就是最大的奢侈。目睹了這裡的點點滴滴,蔣雅晴反複想起自己當年對陸繁星所做的事情,她曾想過寫一封信向陸繁星道歉。漸漸,她寫了一大堆信放在抽屜,可是始終沒有寄出去任何一封,直至她後來在這個小鎮終老病逝都沒有把信寄去。

蔣雅晴的後人,也同樣沒有把信寄出去,尊重蔣雅晴的遺願,只有由愧疚日日煎熬淩遲自己的內心,才是對自己最大的懲罰。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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