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葵收回不動聲色的目光。
明琳往她碗裡夾菜:“怎麼吃的這麼少?”
飯都沒吃半碗。
“吃不下了,”南葵用手遮住碗,擋下明琳的關心攻勢。“你們吃,我先回去了。”
潘毅待到九點多就離開了,明琳也在忙著趕進度,她這個月請了太多假,任務都堆在同事身上,她們已經頗有怨念了。
忙完差不多是十二點了,去洗手間洗把臉,明琳出來時往南葵門縫看了一眼,沒開燈,應該睡著了。
明琳回到房間,也熄了燈。
夜半,她起來上廁所。
洗完手後,她開啟南葵的門。
房間內黑暗暗的,旁邊廁所的燈還亮著,一些光亮透進南葵房間裡,微弱的勾勒出床上人的輪廓。
她面容平靜,雙手交疊在腹部。
明琳眉目舒展,眸光溫柔,她睡得很深呢。
她剛要靜悄悄的關上門,眼睛一滑,看到床頭櫃上擺著個瓶子,能看出來是個藥瓶。
明琳一愣,貓著腳步進去,想要知道南葵是不是生病了沒告訴她。
她躡手躡腳的蹲在床頭櫃旁,拿起藥瓶,視野黑乎乎的一片,她看不清楚,便走到了更亮的地方看。
明琳眯了眯眼,聲音隨著看清字眼後,淺淺的吐出來,“安眠藥?”
資訊量大的她難以處理,短短幾秒,明琳瞪大眼睛。
最近種種異樣變成了不祥的預感。
她幾乎是撲到南葵床邊,大聲叫喊她的名字:“南葵!南葵!”
明琳恐慌,用力拍打著她的肩膀:“你醒醒!南葵,你醒醒!”
床上的人神色古井無波,睫毛顫都沒顫,看樣子在做一個安詳的好夢。
理智以最快的速度告訴她要怎麼辦,明琳抖著手撥打了急救電話,她牙齒發冷,“咯咯”的打顫。
救護車吵嚷的鳴笛聲在萬籟俱寂的深夜尤為尖銳。
馬路寂若無人,居民們都陷入了甜甜的夢鄉,忽然被救護車吵醒,還在罵是哪個天殺的。
老舊居民樓的隔音很不好,救護車的聲音非但沒有如意料中走遠,反而還越來越近。
有男人走到能望向樓下的陽臺,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就看到一輛救護車停在樓下。
他腦子一懵,急急忙忙叫老婆起床:“我靠,我們這樓是不是有人生病了。”
看熱鬧看到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