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緊急叫了家庭醫生來治療。
醫生一過來,被嚇了一跳,嘖嘖驚嘆:“這是怎麼搞的?”
保鏢沉默著,沒有給他回答。
南葵又回到了那間屋子,她平躺在床上,雙眼失焦的看著天花板,一切都完了。
醫生簡單的處理一下血流不止的情況,然後用紗布纏上那個不大不小的窟窿。
保鏢突然出了房間,接著,一陣的交談的聲音,隔著門,隱隱約約的傳入南葵的耳裡,她聽到錢昊煩躁的斥責:“一個大活人都看不好,兩個人站在這裡是把眼睛放褲兜裡去了嗎?”
低罵了幾句,接著門被開啟。
錢昊兩個指頭間夾根煙,眯著眼盯著床上的他,呼了一口過肺的煙,整個房間裡,瞬間全是尼古丁難聞,又嗆人的氣味。
鼻腔無可避免的吸進去一些,似乎還有女人堆裡的香水味,濃烈,讓人覺得頭暈目眩。
南葵身體瑟縮了一下,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驚懼的看著他,似乎是下意識的身體反應。
一個人最大的打擊,不過於有了希望,卻在她面前生生的破滅掉。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裡透著幾分不耐。
錢昊踢了南葵一腳,正正好壓在被包紮的傷口,有些厭煩道:“要死不活的擺給誰看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了。”
他重重的碾了幾下,表情褪去在外的儀表堂堂,露出鮮為人知的一面:“聽說你是跳下來的?還真有能耐。”
他語氣像是在和她打商量一樣,“我給你個忠告,老實一點,嗯?”
南葵顫抖著嘴唇,那眼神,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錢昊笑了聲,他彎下腰,像拍小動物一樣拍了拍她的臉,“姨夫都對你這麼溫柔了,你就賣我個面子,好好呆在這裡,等你小姨和我複婚,我們又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到時候再給你生個弟弟,多好?”
“你真惡心,”她眼神滴血般,恨恨道:“錢昊,你會遭報應的?”
他大笑兩聲,被煙霧嗆了兩口,“你覺得報應,什麼時候會找上我呢?”
關上房門,錢昊單手抄兜,想起來自己還忘記通知明琳了。
真是粗心,他開啟手機,忽略掉那些催促他回去繼續玩的資訊,給明琳傳送了一條簡訊。
未知發件人172xxx036xx:「忘了你會等著急了,真是對不起,不過也怪你,這麼久了還不給我答複。」
他傳送了一張圖片。
「南葵來我家做客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好好聊了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