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葵心想,這不是肯定的嗎?原本是給安宇,肯定是買的符合他手腕的。
她摸了摸那串珠子,“等你生日,我也給你準備個禮物。”
話是這麼說。
但南葵其實也不知道祁憑生日在哪月哪日。
她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慢吞吞的思考,去找薇彤問問?畢竟大家小時候都在一起玩,她肯定知道,就這麼決定了。
忽然。
前方一陣強烈、刺眼的、白花花的前置燈亮起,明亮的連空氣裡浮動的灰塵都能分辨一二。
鋪天蓋地的照亮著南葵一人,像是一張密不通風的網織了下來。
南葵看著那囂張的連號車牌,嘴唇一白,慌亂的看向周圍,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
她情不自禁的連連退後幾步,腦海裡閃過好幾副畫面,每每想起,她的臉色更加透明瞭幾分。
是太冷了嗎,翻臉無情的冬天,你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車門被推開,接著關上,發出一聲悶響。
南葵轉身,不知何時,身後已經圍攏過來一群保鏢,形成一個包圍圈,讓她逃無可逃。
像是捉迷藏一樣,錢昊不緊不慢的緩緩走近,他文質彬彬的模樣,粘上了幾分企業家的派頭。
每聽到一聲鞋跟發出的脆響,南葵的心都無法控制的跳動一下。
她身子微僵,強裝鎮定的看著他,道:“你想幹什麼?”
錢昊長長嘆了聲:“你小姨怎麼一直不回複我呢?”
“我真是想念她啊。”
聽了這惺惺作態的話,南葵雙眼泛紅,拳死死收緊。
“都給她這麼久的時間考慮了,”他一笑,目光陡然尖銳了些,“我沒耐心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他手輕輕覆上她的脖子,直視著她的眼睛,緩緩湊近,欣賞著她裡面裝著的所有情緒。
錢昊猝不及防一用力,手背的青筋微微鼓起,“還是說,你們忘了我的忍耐是限度很低的嗎?”
一寸寸的加重了力道。
南葵面色痛苦,瀕死感一點點侵入她蒼白的臉頰,像是一隻折了翼,失去生機的蝴蝶,殘存的求生欲讓她奮力拍打著他掐著的手。
但像是被鐵焊住了一樣,硬是奈何不了他分毫。
眼看她有些暈厥的徵兆,錢昊手驟然一鬆,南葵軟趴趴的跌坐在地。
他抬了抬手,身後的保鏢立馬會意,架著她上了轎車。
他眼眸深暗,笑容依然是那個弧度,沒有變過,“那麼,我只能強硬一點,讓她早點回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