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葵定睛看過去,果然,從影片的角度可以看出是偷偷拍攝的,但她想不出是誰。
“誰拍的?”
朋友說:“唔,好像是胥經緯他哥們,氣不過你吧,居然敢拒絕他兄弟,我聽說那男的仗義的要死,指不定要在後面說你小話。”
南葵有些心煩,她這半個月來壓力很大,怎麼也睡不好,睡著了也是做噩夢,夢裡都是尖叫的打罵的聲音,現在還加上個胥經緯,她感到很疲憊。
朋友還在說:“而且洪思思不是喜歡胥經緯來著,我看她經常給他送零食,不是還跟我們說要暑假表白?”
這個南葵當然知道,洪思思和她們是朋友,現下胥經緯搞了這麼一出么蛾子,真是有病。
說曹操曹操到。
洪思思把南葵叫了出去,朋友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遠離了下課出來活動的同學,她指著她鼻子罵:“南葵,你明明知道我喜歡胥經緯還勾引他。”
朋友看不過眼,也嚷嚷回去,“洪思思,你戀愛腦啊,誰勾引他了,個破四眼仔。”
“南葵明明知道我喜歡胥經緯,還讓他表白了,避嫌懂不懂避嫌,都這樣了,不是勾引是什麼?”
最後她們絕交了,本來一起玩的一群人被分成了兩波,一半倒向洪思思,一半倒向在南葵。
南葵感到一股難言的無力,精神疲憊到極致,她快要崩潰了,不僅是朋友不分青紅皂白,還有這半個月一直在忍受的折磨,自責。
她發現自己一直在笑,可是她不開心,像是有另一個自己站在空中審視著她。笑容變成了她摘不下來面具。
後來,她開始傷害自己,把眼睜睜看見明琳痛苦的懦弱,同等的嫁接在自己身上。
她覺得自己應該生病了,揹著所有人在醫院掛了一次精神科,確診結果如她所料,她洗腦不了自己沒病。
南葵翹了下午的運動會,一個人出了學校,她不知道幹什麼,也不知道該幹什麼,她只是漫無目的的遊蕩在街上。
電話打到明琳那裡是理所當然的,龔雁春簡單的和明琳寒暄幾句,在她還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單刀直入問:“南葵是不是偷偷回家了?”
明琳人在公司,也回答不上來個所以然,她不知道南葵那邊出了什麼狀況,含糊的回答了幾句。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給南葵手機打了電話,得到的回複卻是關機。
明琳不得不往壞的方向去揣測,她早退了,回到家裡沒看到南葵,給她發的訊息也沒有回複,
她安撫自己,再等等,再等等,也許南葵沒看到手機呢?
就在明琳即將徹底坐不住,要打電話報警的時候,家裡的門被人用鑰匙開啟了。
南葵抬頭喊了她一聲,低頭默默換鞋。
忍了一會,因為著急,明琳語速很快,色厲內荏道:“南葵,你不會回我訊息嗎?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了?”
手機一直被關機,她開機看了一眼,確實給她打了很多個電話,“沒看。”
南葵輕描淡寫的語氣讓明琳有些來氣,她不是個喜歡教訓小孩的大人,平時和南葵的相處也更像朋友一樣。
此刻因為她雲淡風輕的態度,難得說了回重話,“你不知道小姨會擔心你嗎?老師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了,還私自離校,還有沒有學生樣了?”
她沉默了,明琳裡有些後悔,是不是她話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