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葵愣住:“什麼?”
他嘆了口氣,罕見的重溫了小時候的無奈,“沒了聯系方式,星期六我們怎麼聯系。”
南葵都忘了。
“可是我沒帶手機。”她說了個傻話。
“沒有手機也能加。”他垂睫,順手從書包夾層抽一支筆。“手伸出來。”
南葵感覺難為情:“不用了,我撕張紙出來。”
他充耳不聞:“快點。”
南葵沒有辦法,她乖乖伸出了一隻手,祁憑牽過來,涼意順著他的手傳到她的手上。
二年級的時候,南葵喜歡把祁憑的手充當畫布,在上面畫各種可愛的圖案,還信口胡謅的編童話故事,講給祁憑聽。
祁憑的手被她強拉硬拽過去,一開始他沒有意見,但次數多了,也有些煩了,因為南葵擦掉的方式,是直接用指腹在手心揉搓,墨跡都黑乎乎的留在手上,看著很醜。
看她玩的不亦樂乎,祁憑又開不了口阻攔她,只能幼稚的用同樣的方法報複回去。
和現在他握著的感覺一樣,手心很軟,筆尖下去,像陷在軟軟的沙裡。
南葵沒有這種體驗過,只感覺陌生,有些像之前在外面洗頭,洗發師給她洗的時候,她的尾椎骨總有有一激靈的電流感。
她只能找別的方式分散注意力,看著他,走神了一會。
祁憑睫毛很長,也很黑,在南葵的視角裡,竟然有種睫毛躺在她手上的錯覺,
南葵忽然好奇,祁憑小時候長什麼樣啊?
筆尖的力道似乎重了些。
指尖顫了顫,南葵回過神,她本來就是個容易敏感的人,實在忍受不了這種臊麻的感覺,她不適應的動了動手。
“別動。”
“有那麼長嗎?”她忍不住出聲打斷。
明明只是寫一串數字,卻感覺過了好久。
“好了。”祁憑看著自己的傑作。
剛寫上去,墨跡就被她手心裡的汗有些暈開了。
寫了數字的手被她僵硬的垂下來,南葵想,她不是手汗多的人,回家後號碼應該不會模糊掉。
她垂著眼打量,沒注意到祁憑撩上來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