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笑了,嘴角弧度慢慢落下去,目光冷然,微微歪了下頭,用無辜的語氣道:“哥,我都不知道你認識南葵呢。”
“我都沒在她那聽過你的名字”他輕慢道。
現在蔣未明就是編排,他篤定了祁憑的自尊心不會讓他去追問南葵,現在他要怎麼空口說瞎話都可以。
一抹陰暗從蔣未明眼中一閃而過。
他非要拿南葵刺他。
祁憑的手死死的掐在蔣未明的下顎,蔣未明忽然有種失去掌控的感覺,之前祁憑從來不會動手,現在是怎麼回事?
面部骨頭好像要被他捏碎,蔣未明轉動著頭掙紮起來,可祁憑的手緊緊箍在那裡,他稍稍往上一撇,蔣未明被迫抬起來,直面他居高臨下的姿態。
“我不關心你是透過什麼歪門邪道認識她的。”他的眼睛和墨一樣深黑。“但是蔣未明,人要懂得適可而止。”
“如果讓我發現你在她身上動了什麼不該有的手段和心思,我們就在地裡見。”
他的語氣認真。
意識到這一點,蔣未明眼裡閃著了奇異的光,他猜想南葵在她心裡有些份量,現在這份重量遠遠超過他的預期。
桎梏他下顎的那隻手被狠狠松開,祁憑離開前留下的那道眼神,反而讓蔣未明更高興、驚喜了。
南葵。
他在心裡唸了遍這個名字,聲調像是手指在刮黑板一樣。
蔣未明掩面笑著,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開心的事,他笑的越開越開心,越來越痛快,完全沒有剛才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外面的路人看到裡面的畫面,都用一種驚疑的目光看著他,懷疑他是不是犯病了。
蔣未明渾然不覺,他咳了咳嗓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他捋了捋頭發和領帶,過了一分鐘多,再走出來,就又是平常的模樣。
等他開啟車門,面色已經無恙。
老陳從後視鏡一眼看到他臉上的紅痕,蔣未明不躲不避,只若無其事的道:“怎麼了?陳叔。”
老陳趕緊搖頭,不敢多問一句,心裡暗暗猜測,祁憑是不是和少爺吵架了?
老陳不想妄下定論,可那紅痕是在難以忽視。
他收回目光,蔣未明放鬆的靠在後座上,車窗玻璃倒映著他帶笑的嘴角,他滿滿的回想。
想到那瓶滾下來的藥
蔣未明確信,自己已經找到最正確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