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像是才接收到主人的刺激一樣,立馬追著他們,視野空空,他們已經在她眼皮底下逃走了。
還有什麼意識不到呢?
祁母惱怒的聲音大到整棟樓都聽得見,“祁憑!”
這種心驚肉跳,怕被人追上的感覺實在驚險。
周圍的建築物更疊,南葵回頭,確認自己已經跑了兩圈八百米才慢慢停下腳步。
她胸脯劇烈起伏著,氣喘籲籲,不得不曲起腰撐著膝蓋緩了緩。
她笑著,停下說的第一句話就在問,“她剛剛的反應不錯吧。”
“有種報複回去的快感。”他難得承認了。
這種做法,以前在冷靜的祁憑心裡只有一個標簽,幼稚,無聊,手段低劣。
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他和她一起幼稚了。
回家後。
祁憑輾轉反側,一夜難眠。
天際泛起魚肚白,第一聲洪亮的雞鳴聲在熹微晨光驚起。
再也催眠不了自己睡覺,他起身,走到窗邊。
床頭櫃上放著他昨天的“戰利品”,一張被列印出來的照片。
照片上幾個小孩有秩序站成一排,臉都被人幼稚的用墨水特意塗上,黑黢黢,看不見他們的臉。
所以看到照片的人。視線的第一重心一定是左下角的兩人——
祁憑和南葵貼在一起。
她的頭發被明悅用心的編成公主頭,對著鏡頭比著萬年不變的剪刀手,笑的眼睛彎彎。
身旁的祁憑側眸看她,唇角試圖和她一樣開心的揚起。
窗簾被人拉開,“嘩啦”一聲,陽光順著軌跡闖了進來,那麼明亮,金光閃閃,烘的祁憑整個人暖洋洋的。
他眯著眼看向天空,沒有躲避這熾烈。
天亮了。
太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