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型做完後,南葵偷偷笑了笑,像在和他道謝。
“嗯。”祁憑幾乎是喉嚨裡發出了音節,尾音落下的一瞬就消失在空氣。
南葵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大著膽將糖果繼續一推,推到他面前,希望他接受。
她隨即偏回頭去專心聽課。
祁憑鬼使神差的撕開包裝袋,咬在嘴裡,裡面的夾心爆開。
是草莓味的軟糖。
他回過神,皺了皺眉,像是突然驚醒般,有些懊惱自己怎麼會探究龔雁春說的話。
反正他永遠不可能喜歡南葵。
這幾天風平浪靜。
龔雁春提醒的那句話,南葵早就將它拋到九霄雲外了。
她根本沒放在心上,聽過就忘。
座位已經被分的和盤散沙一樣了,現在黃嘉廖玉婷都和她天各一方,南葵的前桌換了一對男同學。
其中有一個叫陳壯,就坐在南葵前面,性子大大咧咧借紙借筆沒幾下就混熟了。
另一個男生比較內斂,和他們沒說過幾句話。
當然還比不過祁憑的寡言少語。
但是陳壯不知怎麼,還挺喜歡找祁憑說話的,剛下課,南葵就聽到陳壯對著那兩人叭叭叭輸出一大堆話。
他同桌臉上滿是無奈,南葵挪了挪視線,覺得陳壯有被釘子封嘴的風險。
隔壁組的女生把椅子挪到南葵課桌旁,嘴裡咔次咔次咬著薯片,含糊道:“南葵,你又在寫日記啊。”
她總是能看到南葵往本子上寫些什麼,上面還標註著年月日,問了才知道她是在寫日記。
現在有記日記這種習慣人少得多了,換做她是沒有毅力天天往本子上記自己的喜怒哀樂的,麻煩的要命,像彙報工作一樣,她還挺佩服南葵的堅持的。
也聽到她說的話,陳壯完全轉過來,面對南葵,他低頭也圍觀著,“你還寫日記啊?”
南葵點了點頭,用筆在上面規整的記著,邊道:“我記性不好,得趕緊記下來,不然等會忘了。”
女生噢了一聲,回座位拿了顆糖給南葵,那熟悉的包裝,分明是她前幾天給祁憑的同款。
祁憑自然也看到了,他面色冷冷。
借花獻佛。
他不再關注,埋頭休息當他們不存在。
南葵接過,彎了彎眼,是她喜歡的芒果味。
等南葵奮筆疾書的記完,女生湊近好奇問:“南葵,你能不能給我看一下啊,我有點好奇。”
“可以呀。”南葵大方道。
女生拿起本子,從開頭翻起,這本日記是從開學第一天開始記的,現在只記了寥寥幾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