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琳三言倆語帶過近況,說到一些想掩蓋的地方不自覺低下眸掩飾。
也就沒注意到。
對面的男人神色專注的看著她,眼底漾開溫色。
忽地,門響了幾聲,“抱歉,打擾了。”
服務員推開門,推著小車走了進來,把菜一盤一盤擺在圓盤上。
菜餚秀色可餐,可南葵看了提不起半點食慾,只覺得都油膩膩的。
她勉強抬了一筷子。
嘈雜的網咖裡,獨獨安靜的三樓。
臨近中午,祁憑開啟飯盒,剛拆了雙筷子,手機忽然震動,緊接著是一串特定的鈴聲,讓人煩躁且不耐,瞬間就說明瞭來電人的身份。
祁憑咬著竹質筷子,眉眼漆冷,鬆鬆垮垮套著一件短袖,嘴裡的筷子一蕩一蕩的像是大喘氣的高空彈跳,聞聲他斜掃了一眼手機,無所謂的滑向接通,直接扔到桌上。
態度接近漠然,又帶著一股好笑的譏意。
他拆好筷子,扒拉著盒子裡的菜肉。
身後的床上,和一沓拆開疊好校服涇渭分明的,是裝在塑膠袋裡收好,格外惹眼的禮服。
幾乎是接通的那一瞬,嚴肅的女聲發號施令,通知他:“晚上出來吃飯。”說完,她停頓了下,“未明也在。”
說出這命令語氣的人是他血緣上的母親。
聽到前面的話,祁憑對後面的補充就有種隱隱的預感。
果然。
他笑了一下,眼裡帶著冷意和嘲色。
久久聽不到他回話,祁母有些火氣了,她按耐住,沉聲喊他名字:“祁憑。”
祁憑吃飯的動作一頓,拿起手機,聲線冷沉:“蔣未明讓你們叫上我的?”
這種直呼大名,不加字首的態度一向讓祁母厭惡,不知道這個兒子怎麼會養出這種脾性,沒有半點禮貌涵養,果然還是自己養的才會親。
“嗯。”她不耐應到。
聽到手機裡傳來祁憑沒正形的笑聲,她惱怒,壓下聲問:“笑什麼!”
“難為你們還得開尊口請我這個兒子了。”他垂著眼,很勉為其難的樣子,悠悠道:“那我就去一趟吧。”
沒人看見,他說這話時,眼尾垂落,眼底陰霾濃厚,絲絲縷縷的戾氣浮在眉眼,接近於電影裡那種和人約架的老大頭子,像是下一秒就要掄棍上陣。
對於他近乎目中無人的態度,回應他的是一道果斷的嘟聲。
祁憑沒有表情的拿起手機檢視,結束通話的下一刻,他收到了一條祁母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