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穿過鐵欄,往裡看去,昏暗的牢房中關著十幾個青年,雙手都被一對手銬束縛,。
“喂。”一個漢子走到鐵欄前,用手裡半晃的酒瓶碰了碰鐵欄,然後在裡面的人惶惶看過來時,舉著酒瓶點了其中一個娃娃臉青年:“你,過來。”
被指到的青年臉色一白,渾身都在顫抖,恐懼的看著他,像是失去挪動的力氣。
這副軟弱的樣子,大大取悅到了門外的漢子,他哈哈笑了兩聲,一手抽出別在腰間的槍對準青年:“聽不懂人話嗎!”
被黑漆漆的槍口對著,娃娃臉青年表情更加恐懼,好久才硬著頭皮站起來,向這邊緩慢的挪了兩步。
“走快點!”漢子酒意上頭,手上就要扣動扳機。
“別殺!”他旁邊的刀疤臉同伴眼疾手快推了他一下。
“砰!”
一聲槍響,子彈幾乎是順著娃娃臉青年耳邊飛過去,附近幾個牢房裡瞬間爆發驚慌的尖叫。
除了角落幾個彷彿已經被嚇蒙的,其他人都在尖叫顫抖。
這慌亂可憐的樣子,哪有平時富貴少爺的高高在上。
刀疤臉踹了漢子一腳:“不要命了,你要是真打死一個,我們幾個的命加起來都不夠首領殺的!”
“這不是沒死嗎!”那聲槍響也讓漢子醒了酒,嘴上雖然硬氣,但他也知道如果眼前這批人出了差錯,自己是肯定沒有好下場的,悻悻將槍別回腰間。
漢子視線繼續在牢房中掃過,最後落在角落坐著的一個容貌姣好的白裙女人身上,輕佻的吹了個口哨:“喲,還有個小白兔?”
白裙女人身邊一個高大青年側過身子,單手攏住女人的肩膀將女人的身影擋住,扭頭看他的表情隱忍著怒氣。
漢子才不怕,要以前遇到這種富貴少爺小姐,他連跟人說話都怕冒犯,但這裡是星盜團大本營,而對方是階下囚,地位的轉換讓他心中升起一股報複的快感。
隔著鐵欄無法進去,漢子扭頭環顧四周,找到角落裡一個裝著老鼠的籠子。
邪笑一聲,幾乎是瞬間就有了折磨人的手段,漢子走過去把籠子提過來,裡面的老鼠有人腳那麼大,眼睛綠油油的,一看就是餓慘了。
“這牢房裡的老鼠,可都是吃過人肉的,而且身上病菌可多了,平時你們這種少爺小姐肯定沒見過那麼髒的寵物。”漢子開啟籠子,提著尾巴一隻一隻的丟進去:“小心別被這些小可愛咬到哦。”
從他丟第一隻老鼠進去,牢房裡的年輕人就像一群受驚的兔子,倉皇的尖叫著躲開老鼠所在的空間。
丟完幾只老鼠,欣賞完眾人狼狽逃竄的模樣,漢子滿意的撿起剛剛放地上的酒瓶,勾著刀疤臉的脖子往回走:“走,繼續喝。”
等二人腳步走遠,還摟著人的高大青年手上一輕,剛剛被他擋住的女人瞬間出手,扯下耳垂上的耳環,在極短的時間裡耳環變形拉長,最後變成十幾厘米長的針。
銀光一閃,銀針穿過一隻肥大老鼠的身體,只幾秒鐘老鼠便再沒有起伏。
剛剛還慌亂的眾人也瞬間變了臉色,天使般的甜美少女眼睛不眨的抬腳,細細的高跟直接釘入一隻竄過來的老鼠,濺出來的血糊了一地。
還有幾個人一邊盡職盡責的發出人質該有的慘叫驚呼,一邊面無表情的看著其他人。
“你演技太浮誇了。”甜美少女看眼摔在地上的娃娃臉青年:“你們西南軍校的真不靠譜。”
剛剛被她踩濺出來的血,差點濺娃娃臉青年小葛臉上,他心有餘悸的緩慢爬起來,看眼少女高跟鞋底的猩紅血跡,又看眼那處表情陰沉的白裙女人,訕訕道:“你們日月軍校挺厲害的……”
日月軍校主力隊指揮,正在安撫已經隱忍到邊緣的張長悅:“長悅姐,再忍忍,過兩天就能從這裡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