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飄進你身體的是什麼東西?會不會有副作用?能拒絕嗎?”
“你以前是不是來過這裡?”
“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從前有個香蕉走在路上……”
上一次走這條路,姜予一個人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最後走到盡頭遇到參夙時,她已經忘記怎麼說話了。
如今重走,一路的黃沙屍骨與從前一般無二,倒是多了兩個聲音。
大概是太無聊了,姜予回答奇生的每一個問題。
“去盡頭的出口。”
“不知道。”
“沒有。”
“有副作用,但不影響。”
“來過。”
“……”
參夙也聽到奇生一路的叭叭:“看來你進快穿局也交到新朋友了……這個小朋友是劍靈?他倒讓我想起來另一個小丫頭,是叫偃月吧?”
說到這個名字,姜予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怎麼了?”奇生一路很少看到她停頓,因此意外。
參夙繼續回憶:“偃月是怎麼碎的來著?讓我想想,太多了一時記不起來……”
身下的絲網突兀的壯大幾分,深沉的暗紅色光芒亮起。
參夙笑意剛達眼底,忽然渾身一震疼得發顫。
她因為寄生薑予而恢複些許的氣息驟然萎靡下去,勉強穩住自己不掉下情網。低頭看見視線裡險些被青色火焰灼斷的情絲,參夙恨恨咬牙:“你夠狠。”
外面,姜予也是一瞬間遭受重創萎靡跌倒,一身法相暗淡三分之二。
“姜予?”奇生懵了,還以為是有人偷襲,如臨大敵的看了一圈,沒看到附近有別人,反而剛才一瞬間的能量波動像是來自她身體裡的。奇生只能咋咋呼呼的喊她:“你怎麼了?你怎麼受傷了,有人偷襲你嗎?”
姜予拄著劍跪下去,冷汗順著額角下流,全身都在顫抖。
情網上,參夙同樣遭受重創說不出一個音。
透過眼前的畫面,她看見姜予一個人跪在茫茫血沙上,眼裡說不出的憤怒。
為了教訓自己,姜予居然拼著承受雙倍傷害,也要違反逃殺場規則動用心火!
參夙再一次清晰的認識到,眼前的女人是真的瘋了。
她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自己手裡有籌碼,姜予即便是被動被寄生,也會毫不猶豫的自殺帶走她。
瘋子!
明明有了堪比至高的力量,卻一點不珍惜,一點不把這條命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