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場的鬧劇很快傳到皇帝耳畔。
“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聽罷,皇帝簡單評價。
相比徐牧,真正讓他忌憚的是姜予。
但被罰閉門思過以來,姜予都安分守己,彷彿已經認清現狀放棄掙紮。
皇帝舉杯,與面前的諸臣好心情的道:“明日秋獵,朕再添個彩頭,魁首之人,可以擔任金鑾衛副統領。”
金鑾衛,帶刀禦前,天子近衛。
在場不少人都瞄準了這個位置。
也在同一時刻,城西郊外,姜予舉杯,在石碑前傾灑。
她的身後,周原與幾個青年皆一身勁裝。
“怕你寂寞,明天送個老朋友下去陪你。”姜予放下酒杯,抬手撫上石碑上的“堯”字,此刻眼裡的眷戀與恨意,比三個月前在翊坤宮時都要濃烈。
“本宮說過不會讓他痛快的。”
系統將她眼神裡的情緒變化看在眼中,暗暗點頭。
這演技真好,宿主私下肯定下過苦工了,不枉這段時間它花那麼多系統能量放了那麼多部電影。
有那麼敬業的宿主,它的年終獎沒得跑了。
第二天,春獵正式開始。
因著天子開出的彩頭,男兒們大多鬥志昂揚,待皇帝的第一支弓箭射中金鑾衛放出的小鹿後,眾人紛紛縱馬沖進獵林。
沒人注意到,入獵林前,徐大與身旁的幾人目光狠毒的盯著遠處的徐牧。
立冬以來,皇帝一直心情不錯。
在獵場順利的捕捉到一隻落單的野狼後,皇帝越發覺得,今年會是個好年頭。
這已經是入獵林的第二天,作為天子,權勢名聲他都不缺,他不需要在獵林裡搶什麼名頭機遇,於是帶著近衛在山林中縱馬漫步。
忽的,他抓緊疆繩,讓坐下良駒停蹄。
“威武將軍呢?”
與此同時,山林的另一頭。
身材威猛的錦衣男人重重跌入淺溪,不待他爬起來,有人大力踩上他的頭,將他再次踩進了冰冷的泥水中。
淺溪兩岸,還站著幾名勁裝青年。
男人奮力想爬起來,一隻箭羽忽然刺穿他的右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