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一番話,姜予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啟唇:“威脅我?”
老人低頭笑了一下:“怎敢。”
“老夫不過是一介閑人,只是若真要動手,拼上這條老命阻一阻您還是能做到的。”老者語速緩慢:“那樣兩位小友或許能活,孫宅那邊就不一定了。苗疆十八寨分裂已久,好不容易出現新王凝聚,如果南詔王在此出什麼意外,南疆怕又要動蕩一番。”
遠處傳來腳步聲與說話時,在老者說話的這片刻,十幾名武者舉著火把趕來,一手拿著武器戒備的看她。
姜予靜靜看他,然後看眼近處已經接近昏厥的宮闕。
片刻後,調轉方向走出房間。
兩名武者迅速繞進去檢視宮闕的傷勢。
姜予走到老者面前。
老者也信守承諾,放開手上二人。
兩人脫離束縛第一時間躲到姜予身後,渾身戒備的看著孟家眾人。
跳上高牆後,姜予沒急著走,轉身看向老者:“我給他下了蠱。”
這個他是誰顯而易見。
“所以。”姜予笑了一下:“死一個還是死兩個?選吧。”
老者並沒有攔他們的意思,安靜的看著三人躍上高牆遠去。
其他武者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回到孫宅時,孟家人已經準備強硬闖門了。
忽然看見罪魁禍首出現,為首長老推開人群走到前面來:“南詔王!”
姜予一隻腳踏上臺階,回眸看他。
長老心裡畏懼她的實力,但面上還是強撐著:“您縱容手下殘害我孟氏子弟,還到現在才出現,難道是看不起孟家看不起我們中原武林嗎?!”
因為孟家堵門一下午,滄州城內大小勢力都聽說了前後經過,此時遠處聚著不少看熱鬧的,聽孟長老一個大帽子扣下來,部分人臉上也露出憤怒來。
“這裡可不是南疆,大庭廣眾之下縱然手下殘害中原俊傑,實在太囂張了!”
“終歸是年輕,南詔王這行為會把南疆陷入不義之地。”
“知道南疆人脾氣古怪,但古怪到無緣無故殺人也太過分了,這種邪教怎麼還沒被滅?”
“那個人一身鬥篷像見不得光一樣,聽說擂臺上動手也是招式古怪,如此心狠手辣說不定修的還是邪教,這種人也能出現在武林大會,真是讓人氣憤。”
聽著遠方的竊竊私語,孟長老心中滿意,面上準備再乘勝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