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等下。”一個瘦瘦的男生打斷他的話:“去那不會有什麼危險嗎?要是又觸犯什麼奇奇怪怪的規則死了怎麼辦?”
被人這樣打斷,戚知還向來溫和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耐,所以他根本不想和新人一起行動,語氣溫和的解釋道:“每個暗面都不一樣,想要活下去,就得盡可能的掌握暗面的資訊,主動行動可能會死,但什麼都不做更可能死。“
男生對暗面也不是全無瞭解,硬著脖子道:“你別唬我,這個暗面以前也有人走出去過,只要撐倒週五學校放假就能出去,根本不用去做那麼危險的事!”
以前有人……出去過?
原本心情沉重的眾人瞬間抬頭看向他,就連姜予也略感意外。
“有人活著出去過?你說真的?”
“活到週五就能出去?你怎麼知道?”
彷彿抓著最後希望,眾人紛紛追問。
被那麼多人擁維著,瘦瘦男生有些受用。
他叫左暢,是一個雜志社的記者,早上忽然來到這裡嚇蒙了,過了幾個小時才想起來他曾經做過一個採訪。
這年頭新媒體爆火,甚至有些影響到雜志行業,為了爭取使用者,雜志社出了靈異板塊,左暢就負責這一板塊,去尋找各種怪異事件進行採訪。
半年前,左暢所在城市失蹤了一個男人,就在其親人報警失蹤第四天,男人彷彿憑空出現一樣出現在一戶人家中。
警察趕到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痴狂,據那戶人家描述,他是突然出現在院子裡的,可是大門明明鎖死的。
而且當時男人的表情既高興又恐懼,嘴裡一直失狂的唸叨著:“我出來了,我還活著,我還活著哈哈哈……”
左暢覺得這件事很有采訪價值,特意趕去醫院見這個男人。
可那個時候男人已經瘋了,語序顛倒,彷彿置身於什麼極其恐懼的幻想中掙紮不出來,從他的口中左暢瞭解了一個混亂、詭異的校園。
就在他採訪完準備編輯文稿的時候,主編忽然聯系他,讓他別發這段採訪,把留的錄音和文稿都刪了。
左暢奇怪著,後來再去打聽,男人一家都沒有了訊息,他暗自調侃:莫非真遇到靈異事件了不成?
半年後左暢真真切切的站在陌生的教室中,他終於可以肯定:他絕對遇到了靈異事件。
在男人當時顛三倒四的描述中,左暢得知:男人是好不容易活到週五的幾個人之一,放學後他戰戰兢兢的順著放假人流走出學校,在踏出校門的一瞬間,男人就出現在那戶人院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