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將士當真遲疑了,姜予冷笑一聲:“去附近城抓些人來,跟她們對著殺。”
反正現在誰都沒有聖旨誰都不是正統,贏了的人才有資格書寫歷史。
倒不是說沒有別的辦法,只是現在最有效最快捷的就是和姬寒宜對著殺,其他辦法都得拖上幾天,誰知道登基大典上會不會出什麼變故,再拖一天只會死更多人。
姜予沒有泛濫的仁慈,她永遠選的是最快捷的一條路。
以毒攻毒,就看誰殺得狠了。
聞言樊佰等人略微遲疑,還是按令去附近抓了一些人來。
城牆上的守將看見姜予的應對方法也是一怔,三皇女如今師出有名本就佔了優勢,犯什麼不好用這招自敗名聲,瘋了嗎?!
但不得不否認,這招確實有效,兩個時辰後京城的東南西北四門先後破了,烏壓壓的救駕軍闖進京城,一路廝殺直闖皇宮。
皇宮中正在舉行登基大典。
遠方廝殺震天由遠及近,被禁軍箭羽指著的禮儀官只能遵從雍王的命令加快登基流程,只要在三皇女闖到這之前舉行完祭天登基儀式,姬寒宜就是天命的正統。
女皇被禁軍扣著站在祭壇前,不過幾天,曾經雍容威嚴的天女變得蒼老,看眼前的女兒的眼神裡滿是怒意。
姬寒宜身著龍袍站在祭壇前,沒有分給這個血緣上的母親半個眼神,只是聽著不遠處的廝殺狠狠擰著眉。
她身前,聞應庚託著天女冠一幅悲天憫人模樣。
來得及。
姬寒宜閉上眼,想起國師說的話。
只要在姜予趕到之前禮成登基,各方兵馬都得臣服,無論天下如何評價,起碼今天她坐上了這個位置,以後只需要花些時間穩固天下即可。
唱祭詞的禮官聲音都快到顫抖,即使這樣,還是在祭天最後一禮時,祭壇大門被撞開了。
一把長刀自破開的大門飛向祭壇斬向剛剛插上的三柱香。
在氣運的有意偏袒下,禮還是成了。
“哈。”姬寒宜笑了一聲,現在只需要國師為她帶上禮冠,她就是萬人之上的帝王。
救駕軍闖進諾大的廣場,與維護姬寒宜的禁軍廝殺。
姜予一眼找到姬寒宜所在方位,見聞應庚正抬手為她加冠,反手搶了身邊一個女兵的弓箭拉弓搭箭。
羽箭帶著一往無前之勢飛向二人,卻在距離姬寒宜只有不到二十米時猶如被一陣妖風擋住一般飛亂了幾尺。
隨後,禮冠穩穩落在姬寒宜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