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林蔚在她們心中的高大形象碎了一些。
曾經親身體驗過無數次碾壓的花雀看見她們的變化,輕蔑的笑了一聲。
這才哪到哪。
空地中,林蔚已經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巨大的實力差距之下,一切反抗技巧都顯得可笑。
他身體越來越重,意識逐漸恍惚,感覺到自己的嘴巴下巴上都淌過溫熱的血跡,卻依舊看不清姜予的出手軌跡,還能站著完全是靠意志咬牙支撐。
身上的疼痛越來越重,看姜予毫不收力的模樣,分明是想往死裡揍。
剛剛還意氣風光的女將軍,現在完全變成了一個狼狽悽慘的豬頭。
林蔚的幾個副將都看不下去了,生怕姜予真的把人打死,但林蔚不說話她們不敢自作主張。
這種比鬥,除非一方認輸,不然根本不能停止。
對於林蔚而言,認輸無異於碾碎他的驕傲。
姜予眸色冰冷,抬手扣住林蔚右臂,狠狠一扭。
“啊!”林蔚控制不住慘叫出聲,姜予這一下分明是沖著廢了他的右手去的!
林蔚再也撐不住,想喊“我認輸”。
姜予卻好像看出他的想法,嗤笑一聲,趕在他發出聲音之前,曲肘自下而上打在林蔚下顎。
這一下強硬的合上了林蔚的嘴巴,甚至林蔚不一會吐出的血水裡還帶著兩顆碎牙。
不給他認輸的機會,姜予出手越發狠厲,幾次堵住他的聲音,直到把人打得再也爬不起來,一旁的副將忍不住替林蔚高喊認輸,她這才施施然收了手,居高臨下對狼狽無比的林蔚歪頭一笑,猶如羅剎:“承讓。”
這聲“承讓”更像是在說可惜,可惜現在不能殺了林蔚。
一眾士兵趕緊圍過去檢視林蔚情況,手忙腳亂的抬著人往營帳裡走,邊喊:“軍醫呢?叫軍醫過來!”
慌亂旁,樊佰上前遞給姜予剛剛解下的劍。
姜予將劍束回腰側,對神色有些擔憂的二人道:“走吧。”
不禁打,還不如回漠河訓兵。
把定遠軍少帥打個半死之後,姜予回到漠河回去訓了一下午的兵,絲毫不擔心林之遙追究。
倒了晚上些,主帥那邊來士兵叫她過去。
一入帥帳,才發現高階將領除了巡邏領軍在外的,幾乎都在這。
昏暗燭光下,林之遙神色略顯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