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踏事件、人群暴動,隨便一個都夠他喝一壺的。
但只要抓到人魚,就會有人給他擔保鎮壓。
於是,男人眼睛裡陰沉更盛,抓到人魚的想法越發堅定。
接連幾個調動下來,監控室裡只剩下三個人。
館長一把推開徒勞讓遊客安靜的廣播員,清了清嗓子,對著話筒說:“我是博物館副館長,我可以保證,今天我館所做的一切安排都有意義,請大家……”
聲音戛然而止。
男人低頭,看見自己的脖頸上貼著一把冰寒長劍。
扭頭,挾持他的女人摘下口罩,露出半張白皙精巧的臉,她勾唇,不帶感情的邪邪一笑,另一隻手替他關了廣播。
脖頸上的寒劍逐漸下壓,男人緩慢的後退,途中踢到不知什麼時候倒地的兩個員工。
他心中忌憚更盛,怎麼也算不到人魚居然堂而皇之的來這裡找自己,一邊不動聲色的抬手撞向牆壁,一邊惶惶道:“別殺我,你要什麼都可以說……”
姜予猛的一把掐住他的脖頸,一手將身形壯於自己兩倍的中年人舉起,同時另一隻執劍的手挽出淩厲漂亮的寒光,直接將他抬起的手從手腕處砍斷。
一隻戴著裝有通訊裝置的手掌掉落在地,副館長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但姜予眼神一瞥,一旁桌上的水杯裡剩下的大半杯水直接飛來,飛進副館長下意識大張的口腔。
然後,一秒冰凍!
冰塊卡在副館長口腔,正好堵住他的一切聲音,舌頭牙齒無一不被死死凍住。
副館長叫不出來,臉上一陣痛苦之色。
姜予這才鬆了手,副館長跌倒在地,完好的手小心顫抖的捧住自己還在冒血的斷臂,一頭冷汗,猶如一坨蠕動的肥蟲。
做完了這些,姜予才漠然半蹲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副館長。
副館長喉頭鼓動,發出艱難的一聲嗚咽。
在看他小臂那源源不斷湧出的血,不用幾分鐘,人怕是就要休克致死。
這人對她還有用,於是姜予伸手一點,冰凍住他湧血小臂斷面,然後這才好心情的對他笑笑:“幫我個忙。”
幾分鐘後,披著大衣的副館長面色冷沉,帶著一個頭戴鴨舌帽口罩的高挑女人,穿過層層密碼門走進一個走廊。
最後兩道門鎖分別是指紋與視網膜,副館長開啟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面前是一個明亮寬敞的展廳,兩邊櫃臺裡擺著之前姜予在展廳看見過的人魚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