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吳姨?”她在原地叫了即便傭人的名字,都沒有得到回應,神色越發冰寒。
片刻,神色一冷。
各家的晚輩身上都有朗家的護身符,一般陰魂無法靠近他們,她倒要看看,是不是魏夏真的來找她了。
一個活著都鬥不過她的人,變成鬼又能有什麼能耐。
想開之後,範萱萱褪下手腕上的紅繩握在手裡,紅繩繫著一把小木劍,隨著她一步一步走下樓梯而輕晃。
她按二樓走廊的開關,眼前卻仍舊黑暗。
耳邊,鋼琴旋律已經逐漸流暢自然,確實和那首曲子一致。
範萱萱冷笑,還真來了?
變成鬼又怎麼樣,他們這些家族子弟從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鬼!
範萱萱握緊紅繩,在昏暗的視野裡大步走向琴房。
在房門前站定,範萱萱美眸裡一片冰寒,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推開房門。
琴房的窗開著,月光自窗外灑進房間,恰好照亮鋼琴所在的方寸空間。
那片月光中,穿著藍白條紋病服的短發少女坐在鋼琴前,纖長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輕盈的跳動。
一如曾經她路過學校琴房看見的畫面。
即便只是背影,範萱萱也能認出她是誰。
魏夏。
“怎麼,精神病院的陣法沒困住你嗎?”範萱萱冷然問。
精神病院背後的人和範家有些關系,範萱萱才放心把人丟進那裡示意裡面的人把魏夏逼成真的神經病。
她一開始也沒打算逼死魏夏,是魏夏自己選的跳樓。
曾經知道她跳樓訊息的時候,範萱萱有過一瞬間的驚慌,然後想到那個醫院裡有朗家佈置的鎮魂陣法,才放下心來。
魏夏死了也好,她不用再操心真相被別人知道。
魏夏的魂被困死在那裡更好。
可現在,魏夏偏偏出現在她面前。
與滿面冰霜的範萱萱不同,魏夏臉上的表情算得上安靜溫良。
她像在學校時一樣一遍一遍的改著手下的琴曲,彷彿將這首曲子作為新生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