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之前幾起跳樓案件的地點,每一個死者都是從那個位置跳下來,然後在田北達幾步外的水泥地上摔成肉泥。
他也不知道姜予在不在自己身邊,一個人自言自語:“姑奶奶,僱主給的資料裡那些人就是死在這裡了,您有感覺到什麼嗎?”
田北達只是個江湖騙子,根本看不見鬼怪,之前能看見姜予那是因為天罰之後她沒有收鬼息加上天罰餘威,現在姜予刻意收斂了鬼息,所以他看不見幾步外的姜予。
但姜予卻能一眼看見坐在樓頂邊緣穿著病服的瘦弱少女。
她的臉色是不正常的蒼白,寬大的病服褲腿下兩條細白的小腿在高處無意識的蕩,她的表情也是空洞茫然的,彷彿一陣風都會把她吹散。
姜予沒有放出氣息,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高處那瘦小的影子。
田北達自己一個人嘀嘀咕咕半天沒等到姜予回話,反而等到一個來巡邏的護工,見他在這自言自語,沒好氣的趕人:“怎麼跑這來了,神經病嘀嘀咕咕什麼呢……”
田北達被趕回活動院子,剛回來在噴泉邊坐下就被水滋了一身,定睛一看又是那位冷酷殺手。
“biu~”
田北達默了默,敷衍的拂了噴泉的水往他身上潑。
冷酷殺手見狀更加來勁,不斷的找掩體反擊。
直到護工過來看見他們兩個濕了一半,又是一通發火。
被護工罵完,田北達在一旁坐了會,忽的感覺有道視線落在他身上。
他回頭看,是之前提醒他的那個男人。
再到晚上,吃完飯活動完他們各自回病床休息,如昨天一樣鬧騰一天的病人們入夜後安靜乖巧,八點時田北達出來上廁所,打走廊回病房時忽的愣了一下。
隔壁病房靠牆的床位,空了。
他隱約記得,昨天來的時候隨意瞟了一眼,那個床位是一個唱歌跑調的年輕人。
而現在,那個病床床單被子疊得整整齊齊不見褶皺,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田北達也只是略微一想,可能是他記錯了呢,於是準備回去繼續睡覺。
不知道今晚還有沒有那個聲音,怪滲人的。
田北達上了床,不一會就睡著了。
半個小時後,護工來給每個病房上鎖。
精神病行事不能以常理推測,怕他們晚上鬧什麼事,就盡量把每個病房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