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隻能說:“那謝謝軍爺了……”
隨後他們把白絳和豆子送上軍官坐的車的後車廂。
後車廂裡也有幾名士兵坐著,車上有不少空座,一個小時前在那些位置坐著的人現在已經變成了屍體。
老五幾人低著頭把他們放在一旁的空座上,離開時,幾人眼裡都有些許擔憂。
怕白絳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也怕他們發現豆子的異常。
於是白絳把豆子往自己懷裡摟了些,不讓周圍計程車兵注意到他瞳孔異樣的顏色。
車廂門關上,兩輛車繼續趕路。
另一輛車上的老五幾人不知道如何,白絳和豆子則被軍官下令扔進了關著喪屍的土樓。
大概是料定了一個殘廢一個小孩不可能在這種地方活下來,他們都沒有回頭看。
也就沒有看見豆子瞪著青黑色瞳孔的眼睛向圍過來的喪屍齜牙恐嚇。
直到姜予趕到。
姜予聽完了白絳的講述,蹙了蹙眉,問他:“你怎麼想?”
白絳虛弱的勉強勾了勾唇:“我不知道。”
他閉上眼,語氣疲憊:“為了基地,我們一路顛簸,現在卻突然知道所謂倖存者基地不過是我們的幻想……我不知道該怎麼想,更不知道該怎麼做。”
畢竟研究院是個龐然大物,而他們現在只能在末世中勉強自保。
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研究院的地位舉足輕重,就算真相大白,恐怕也不能輕易撼動。
忽的,白絳睜開眼,有些探究的看向姜予:“你似乎不意外?”
與姜予同行一路,他自認也瞭解姜予一點點。
她強大,冷漠,彷彿與整個世界隔離。
哪怕是在這樣的末世,她也有足夠的能力自保。
一時興起救下白絳,半路偶遇車隊同行,但從始至終,她並沒有流露太多對基地的嚮往。
姜予沒有回答。
房間裡一時寂靜。
片刻,姜予不緊不慢的打破沉默道:“過幾天基地。”
畢竟現在瞭解的情況是研究院以活人作為實驗品手段殘忍,但基地偌大一個存在,不可能所有高層都與研究院為伍。
該如何做,還是要先了解一下基地內部的情況。
三天後,白絳傷勢好轉,正好這時基地的巡邏隊根據標識找到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