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瞧著這件眼生的披肩,她不記得自己有這件來著,這是什麼時候帶來的?她突然想起一早大黑在院裡收拾東西,可能是那時候放在行李裡的。
“你挑的?”她問道。
白朔景給她披上,一邊繫著那頸的絲帶,一邊反問道:“難道你不喜歡?”
“哎呦……”阮綿綿故意驚呼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好痛。”
他矮著身子,低了頭仔細瞧著披肩,以為是自己方才繫絲帶時用力過猛了,將她勒疼了,眸光一緊,連忙伸手準備將那結抽開。
卻被阮綿綿的手攔住了,他這一抬眼就瞧見了她那雙含笑的眼眸。
“白朔景,我逗你的!”
“……”
見他板著張俊臉,冷颼颼的神情,比這湖面上颳起的風還要冷上三分。
阮綿綿撇撇嘴說道:“白朔景,你生氣了?”
“……”
“白朔景,別生氣嘛!我就是開玩笑的……”
“……”
“這是真生氣了?”
“我逗你的。”白朔景悠悠然地開口,一臉舒暢的神情,他本想再沉默幾回合的,但突然有點於心不忍了。
“……”這下換阮綿綿無語了。
這時。
“綿兒,你在外頭和誰說話呢?”船屋內傳來阮父的聲音。
阮綿綿沒急著回答,倒是先遞給了身邊的白朔景一個眼色,才回道:“爹,我這就進去了。”
“綿兒,湖上風大,你快進來,彆著涼了。”阮母也附和著說道。
“好的,娘。”阮綿綿看著自己被他緊緊握在掌心的手。
她相信白朔景,相信他們之間是有一絲默契的,她知道白朔景應付今日這個場面必定是沒有問題的,只是還是有些不安,她腦海裡又閃現出前不久她與阮母的那次對話,低聲道:“白朔景,不論我爹孃說什麼……。”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白朔景便柔聲打斷了她說:“你的家人本就是我的家人。”
她這才放下了心往船屋裡走去,而她的手也就任白朔景牽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