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要接手元帝那邊的大軍,恐怕沒個三五年……
張簡忽然有點愧疚,猶豫地開口,“要不,你去看一看她?”
“嗯?”卓一瀾垂下的眼影,輕輕顫了顫。
“容伶去接太上皇,現在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吧。到時有太上皇在京中坐鎮,即便他不管事兒,也能安定人心。你離開一兩個月,倒沒什麼。”張簡幾乎是黑著一張臉,說出了自己不太願意說的話。
他總有一種,自己又掉入卓狐狸陷阱的感覺。
然而,出人預料的——
卓一瀾拒絕了,“不用,我會一直待在京城等她。”
張簡:“……”
這算是個啥毛病?!
難道是他想多了嗎?這傢伙沒想著離京去找人?
“喝酒……”
卓一瀾又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張簡這下算是看出,卓一瀾就是在求醉。
當卓一瀾又想拿起酒壺斟酒,張簡一把將酒壺按住,“有七八分醉意了,夠了。明日還有早朝,你別想藉著醉酒不上朝。”
有個總想著不幹活的皇帝,這算個什麼事啊?
卓一瀾喝不到酒,正想瞪向張簡。
張簡一句話,就讓他啞火了。
因為張簡說了啥呢?
張簡只是雲淡風輕地說道:“對哦,十年之期,差不多了。”
卓一瀾:……
這尊大佛,真得好好地供著。
天色漸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