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問得沒頭沒尾,姜風鈴卻還是聽懂了。
隨即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
她確實有點私心。
夏潤則幫了大忙,肯定是要請他吃飯的。
但一想到要單獨赴約,她就頭皮發麻。
可要說完全抗拒……也不是。
真要單獨待在一起,那種預設的屏障好像又會自動瓦解。
這種擰巴的感覺,上次簽租房合同時就體驗過一次了。
當時,夏潤則聽完租金,想都沒想就要替她付,她腦子一熱,結果慌亂中掏錯了卡,當場支付失敗。
她還記得當時的窘迫,以及……夏潤則那一瞬間的反應——
微微皺了下眉,隨後瞳孔倏地放大,呼吸都頓住了。
雖然他很快恢複如常,但自己卻像是被燙到一樣,迅速搞定一切,隨便找了個藉口,幾乎是落荒而逃。
抗拒見面,見面時緊張安心,又隨時想跑路——
這種混亂的狀態讓她有些不安。
沒辦法,為了還人情。
姜風鈴只能拉上盛開一起吃飯。
冷不防,盛開的胳膊肘就懟了過來。
“想什麼呢?魂都飛了!”盛開追問,“問你話呢,你對夏潤則,到底怎麼個想法?”
姜風鈴的腦海中瞬間閃過腦域晶片曾給出的冷靜分析:
夏潤則對她的情感傾向定義為“類友誼式喜歡”。
——那是晶片的判斷。
可她自己呢?
她自己是怎麼想的呢?
“我……”姜風鈴的聲音低了下去,“我不知道。”
她甚至不敢去看盛開的眼睛。
盛開搖晃著醒酒器,斬釘截鐵道:“不知道就是喜歡。”
“為什麼?”姜風鈴不解。
“真要沒感覺,早該冷著臉說‘絕不可能’,”盛開放下醒酒器,身體微微前傾,“猶豫、遲疑,甚至像你現在這樣下意識想躲……都是心動的證明。只是——”
她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