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又一次逃了回來。
某種意義上,他和他的母親何其相似。
地下停車場。
夏潤則的車隱匿在角落。
媒體從早上就在聚集,長槍短炮的,都在為晚上的直播搶位置。
他隔著車窗看著這一切。
他知道,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裡。
本來的念頭是去直播後臺,直接去她身邊的。
但是不行。
風險太高了。
一旦被拍到,那絕對是場腥風血雨。只會給她添亂。
所以,從昨晚起,他就換了這輛不顯眼的黑賓士。
蜷在車裡,熬過了一夜。
至少,離她近一點。
即便如此,他還是想離姜風鈴近一點。
夏潤則很清楚自己。
他是個低能量的人,習慣性地帶著刺,跟誰說話都可能嗆上幾句。
看起來好像挺硬氣。
可內裡,早已脆弱不堪。
但姜風鈴不一樣。
他記得很牢,從那個荒野綜藝裡就知道了,她身上有種蓬勃的能量,眼神亮得驚人。
她不需要依賴任何人。
自己消化情緒,自己站穩腳跟,一個人也能活得漂亮。
對,就是這樣。
只要離她近一點,夏潤則就會泛起細微的酥麻感——
感覺自己……好像被悄悄充上了一點電。
晚上八點。
姜風鈴的直播準時開始了。
螢幕亮起,映出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