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上帝打翻了調色盤,揮灑在這片土地上。
沿街房屋多帶鐵藝陽臺,嬌豔鮮花從欄杆縫隙中探出,張揚盛開。
露天咖啡館座無虛席,人們懶洋洋地靠在藤椅上,空氣中飄浮著咖啡的濃香和烘焙麵包的甜味。
街上隨處可見牽著狗狗散步的行人,一派怡然自得。
球球激動得嗚嗚直叫,小鼻子拼命往外拱,翕動著,努力嗅聞新氣味,尾巴搖得像個小馬達。
車窗玻璃映著姜風鈴微微發亮的眼眸。
——這座城市本身,就是一出永不落幕的戲劇。
大巴車停在了劇團下榻的酒店門前。
短暫的休整後,緊接著便是場地熟悉、技術聯排和細節打磨。
巴塞羅那的陽光再熱情,天鵝絨窗簾也只肯漏下幾道光斑。
第二天,排練間隙。
姜風鈴剛完成一段情緒濃烈的獨角戲,額角帶著薄汗,從臺上走下來。
她尋了個清淨角落,想再捋一捋細節,看看能不能做得更好。
擰開瓶蓋,剛喝了幾口水,舒禮就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
“辛苦了,”他遞來一杯,“這裡的意式濃縮很地道,試試?”
“謝謝。”姜風鈴接過,道了聲謝。
後臺的光線偏暗,咖啡濃鬱的香氣愈發明顯。
兩人也沒多講究,就近找了個道具箱坐下。
舒禮抿了口咖啡,目光落在她臉上。
他把玩著杯柄,話鋒一轉,像是隨口提起:“說起來,每場演出後臺,你化妝臺上那束署名‘’的花……是誰送的?”
姜風鈴送到唇邊的咖啡杯,猛地頓住。
杯沿堪堪停在唇下,溫熱的水汽氤氳在她唇線前。
?
還能是誰。
夏潤則幼稚起來,連送花都要搞代號遊戲。
從國內第一場巡演就沒停過,走到哪跟到哪,雷打不動。
orenzo……
“”,虧他想得出來。
“是那天……”舒禮追問道,“便利店喊你的人嗎?”
姜風鈴思緒被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