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演空中接人的姜風鈴,一手緊抓繩索,另一隻手正死死扣住夏潤則的腰側。
本該是驚險的救援場面,可當夏潤則的身量壓下,監視器裡的畫面突然變得微妙——
他低垂的脖頸幾乎要貼上姜風鈴的額頭,從遠處看,倒像是他把人圈進了懷裡。
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夏潤則的手掌虛攏在對方後背。
直到雙腳踩實巖壁,他才驚覺自己掌心早已落至肩胛骨,單薄卻充滿韌勁的觸感透過衣料傳來。
粘膩的汗液裹著灼熱感,順著掌紋只往心口竄。
夏潤則穩住重心,才稍稍跟她拉開距離,卻仍放任指尖繼續勾著布料。
這個距離根本不用低頭,垂眸足夠看清她睫毛抖落的細碎陽光。
他手掌仍貼在那片起伏的蝴蝶骨上,“會打普魯士結嗎?”
聲線穩得像是在閑聊。
對講機沒有關,兩股聲音撕扯著姜風鈴的耳膜:
一道電流聲裡混著模糊,另一道卻清晰得能聽見吞嚥的聲音。
她下頜微抬,鼻腔淺淺地漏出一聲“嗯”。
隨後,夏潤則能感受擱在腰間的五指正從他身上抽離。
可他卻浸在那汪冰泉裡——
那雙眼睛,無論何時望去,都能撫平一切慌亂與不安。
追隨她,仰望她,臣服她——
崖風驟起,夏潤則的指尖從她背上移開。
兩隻手在繩索間翻飛,他勾繩尾,她繞繩圈。
指尖一推一送,相觸的瞬間,普魯士結完成了。
夏潤則扣上鎖環,喉間溢位聲輕笑:“現在,絕對安全,零風險。”
“好。”姜風鈴唇角剛揚起又抿直,神色一正,“準備速降。”
“六點鐘方向。”
“一、二、落——”
“九點鐘障礙。”
“一、二、落——”
沒有輔助位的實時指引,全憑夏潤則速記定點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