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這副人畜無害的甜相,她才在娛樂圈掙了一席之地。
男人骨子裡的保護欲最經不起這種誘捕了。
——明明踉蹌,卻還要往前撲的笨拙感。
真該架個攝像機在這直播出去。
綜藝熱度肯定能再上一個臺階。
傅嬌目光掠過他弓起的脊背,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夏潤則掀開先前整理好的裝置箱,果然少了一個物資揹包。
指腹被泡得發皺,摩挲著摘下頭頂探險燈檢視電量,卻發現go pro早就浸了水,連開機鍵都按不亮。
——節目組沒想到會遇上大暴雨,根本沒有準備防水的運動相機。
夏潤則把報廢裝置往桌上一撂,又瞥見角落裡還躺著個手提攝像機。
白安安踮著腳看他擺弄著機器,以為他要去裝置車:“正好,夏哥等會我們一起搬吧。”
探照燈驟然調到最大檔,劃出一道銳利的光束。
夏潤則只回了兩個字:“不去。”
聲音冷硬如鐵,隨後沖進雨幕。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說起來,自從那天姜風鈴毫不避諱地戳穿於堯描繪的夢幻泡沫,歪著頭,一臉無辜,將本該藏得嚴嚴實實的秘密,輕飄飄扔在地上——
確實,她吸走了他絕大部分的注意力。
在這個連微表情都要講究的世界,所有人都戴著半永久面具,討巧話在嘴邊打轉,連耿直都能變成包裝好的標簽。
就像山坡上隨便撿起來的石頭,人們忙著給石頭裹上綢緞,磨成璞玉。
她橫沖直撞地闖了進來,掀翻了劇本,把真實鋪在陽光下,攤出來給人看。
——山石稜角分明,褐斑蜿蜒生長,彷彿經過億萬年磨礪,脈絡裡仍沉澱著野性,像是大地未曾馴服的靈魂。
那晚,她對著傅嬌,姿態彷彿是在施捨:
你喜歡?拿去好了。
莫信配不上她,和傅嬌倒是一路貨色,天生一對。
既然他倆要鎖死,姜風鈴的離婚手續該提上日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