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圈果然沒有白走,墨九卿發現這些擂臺的擺放其實不是那麼隨意的,從東到西,上擂臺挑戰所要求的條件依次增加。
最西邊兩座擂臺,在上面動手的人要點到為止,不能打傷對手,甚至不能攻擊脖子以上的地方。中間的那些擂臺,限制則沒有這麼多,選手只要按照自己的手法比賽,保證不把人給打殘,或者是打死了就行。
而最東邊的擂臺,根本沒有任何規則,就算有人在比賽過程中喪生,對手也不用承擔任何責任,自然,在這座擂臺上獲勝的人,所奪得的酬金也是最多的。
墨九卿幾乎沒多猶豫,就決定挑戰最後一座擂臺,一是因為她本身就不喜歡那種束手束腳的比試,第二也是因為前面兩種擂臺給的錢實在太少了,還不到二十兩銀子,不值得她在那種地方浪費時間。
在墨九卿上臺之前,臺上就已經有了一個男人,男人衣領的地方,用絲線繡了一個數字“五”,墨九卿便把這個男人當作是“五號”。
五號好像已經在擂臺上等了很久了,見墨九卿上臺,有點可惜似的搖搖頭,低聲嘀咕道:“竟然上來了個女人,看來今天又不能盡興了。”
不知是誰先發現的發現最後一座擂臺上的兩名選手都已經到位,喊了一嗓子,“走走走,到那邊看去,難得今天那邊有比賽,我們可以好好過過眼癮了。”
原本聚集在其他擂臺邊觀戰的群眾們陸陸續續跑到這邊來,很快,墨九卿他們這座擂臺就被圍得水洩不通。連那些在別的擂臺上比賽比到一半的選手,也覺得打得沒意思,紛紛跑到這邊來看更能讓人熱血沸騰的比賽來了。
鬥獸場的領事費了好大的勁,才分開擁擠的人群,擠上了擂臺。整個鬥獸場平時每天都只有一個領事,因為只有這座擂臺上的比賽,才需要他們出面來主持秩序。其他那些不甚重要的比賽,都由打下手的負責登記成績和頒發獎金。
說是主持秩序,其實領事上場之後,也就是又複述了一遍那些大家都知道的規則,又說了幾句激勵人心的話而已。
墨九卿沒認真聽,反倒是身後一些觀眾們的討論,引起了她的注意。原來鬥獸場雖然每天營業,但已經足足有十好幾天,沒人再登上過這座擂臺了。
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十幾天之前,眼前這個五號接連贏了三場比賽,而且每一場,都把對手打得很慘,雖然沒有當場斷氣,但估計不死也得落下個終生殘疾,以後都再也沒有辦法修習魔法了。
“五號”每天都來,其他人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考慮,當然就不敢輕易上臺了。
有好心人見墨九卿一介女流,身板又很瘦弱,好心提醒她,“姑娘,你還是別跟這個人打了,要是缺錢的話,我可以先借給你,要是因為一場比賽,把後半生都給毀了,那就太不值得了。”
“五號”也聽見了這話,眼神悠悠地落到說話人的臉上,那人渾身一激靈,趕緊閉嘴,從人群中退出去了。
“五號”似笑非笑的睥睨著墨九卿,言語間充滿了不屑,“那個人說得沒錯,你要是想走,現在還來得及,等比賽開始後我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到時候後果……哼哼。”
墨九卿這種心氣高的人,別人越是打擊她、懷疑她,她就越要迎難而上,用實際行動,狠狠抽那些人的耳光。更何況她還不認為眼前這個“五號”能有什麼滔天的本事,足以打敗自己。
墨九卿不耐煩的回應,“廢話少說,你要是害怕,現在可以滾。”“五號”的臉上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墨九卿的性格竟然這麼強勢,不過很快,他又自負地說3a“很好,小姑娘,希望等會兒你也可以一直這麼硬氣,別哭著喊著向我求饒。嘿嘿~~別說我沒提醒你!”
“這通常是別人對我做的事情。”墨九卿冷冷地說。雙方達成協議,領事一揮手,示意比賽開始,然後就匆忙下了臺。